陸寅珩並沒太懂她的意思。
他猜想過很多次她的身份。
從最初的，懷疑她與自己一樣是重生的，到後來，猜測她是另一個孤魂野鬼，住進了她的身體。
甚至他想過，或許她真就如傳聞中的那樣，是下凡的仙女……
但萬萬沒想到，她說她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什麼意思？
另外一個國家嗎？
就算陸寅珩上輩子位高權重，幾乎可
這一刻，他也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他黑眸沉沉望著她，低聲道：“具體是指？”
季雲霜知道，與他攤開身份，必然會面臨解釋另外一個世界。
她心裡早有準備。
她像和陸宴祁解釋一樣，解釋了另外一個世界。對於她來說，她來自另一個世界，其實算不得太大的秘密。
她最大的秘密是她身上的空間。
告訴他，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以後她身上的一切反常，都可以推到這個理由上。
陸寅珩的表現，沒比陸宴祁好多少，他有種世界觀受到了顛覆的感覺。
好一會兒，他才道：“你怎麼到了這裡？”
季雲霜聳了聳肩，“我也不清楚。”
“或者，你知道你怎麼重生的？”
陸寅珩無奈地笑了笑，“我也不清楚。”
他也沒在自己為何會重生上過多地糾纏，畢竟這個問題，他之前想了很多次，卻也沒想出結果。
他知道季雲霜表明自己的來處，是想問上輩子瘟疫的事。
他道：“這輩子許多事情，已經和上輩子不一樣了。不過上輩子寧興州瘟疫，也是在一場大火之後。”
季雲霜微微蹙眉，就聽他道：“和你想的一樣，就是寧城大火。”
季雲霜道：“上輩子有查明大火原因嗎？”
陸寅珩微微搖頭，“上輩子我們都懷疑是齊國的奸細乾的。
只是大火過後沒多久就瘟疫，當時還內亂……太亂了，到底是什麼原因大火，當時沒顧得上查。等瘟疫結束，已過去太久，無處可查了。”
季雲霜道：“那瘟疫呢？”
“瘟疫的傳染性很強，去看診的大夫也都被感染了，沒大夫敢去給病人看診，後來……只能放火燒村，把所有可能患疫病的人都燒死。
可這樣還是沒能完全杜絕瘟疫的傳播，前去燒村計程車兵，也被感染了瘟疫，後來是，巫女救了他們，避免瘟疫在軍中蔓延。”
季雲霜皺眉：“巫女？”
陸寅珩看她的表情，道：“你覺得巫女有問題？”
季雲霜心說，何止是有問題，她的問題大了。她道：“那場瘟疫過後，巫女是不是受萬人敬仰，後來地位不凡？”
陸寅珩點點頭道：“後來，她是聖輝帝最信任的國師。”
季雲霜捏了捏下巴，道：“她成為國師後，你有觀察過聖輝帝嗎？”
陸寅珩道：“你的意思是？”
季雲霜道：“有沒有覺得他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和之前不太一樣？”
陸寅珩眼裡滿是驚詫，他上輩子的時候，就發現，睿王在當上皇帝后，就變了，變得越來越陌生。
不過他那時候從來沒有懷疑過別的原因。
只以為他是當上了帝王，大權在握，再不隱藏心中想法而已。
但現在聽她的意思，這似乎另有隱情？
他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雲霜道：“我現在也不能完全確定，得去了窯光縣，看過之後才能完全確定。如果……真是我猜測的那樣，後面可能很麻煩。”
陸寅珩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