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才一動,就被什麼東西打到了腿上,她雙腿一軟,瞬時摔到了地上。
這時候,幾個傳謠的婦人也正說到了吳夏蓮。
幾人將從吳夏蓮那聽來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最後又表示,她們都是聽吳夏蓮說的,和她們沒有關係。
季雲霜鬆了鬆手骨,緩緩朝著吳夏蓮走去,“看來,謠言就是從你這傳出來的了。”
她微笑看著吳夏蓮道:“你倒是說說,你是什麼時間,看到我家二叔和高姐姐鑽的小樹林?又鑽的哪個小樹林?”
吳夏蓮想著她剛才打王老太的樣子,便覺得腮幫子疼。我慌張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了?我可沒有說過。”
“吳夏蓮,明明是你說的,你怎麼不承認呢?”
幾個婦人見吳夏蓮不認,頓時急了,紛紛對著季雲霜道:“她當時不光說你家二叔跟王二媳婦鑽小樹林,還說你家摳門,給工人吃豬屎都沒洗乾淨的腸腸肚肚,為的就是讓工人們少吃點,留著下頓還能用。”
“對對對,她還說,跟你家幹活,最後說不定連工錢都結不到。”
……
幾個婦人七嘴八舌,把吳夏蓮當時說的話,一五一十地還原給季雲霜聽。
“是嗎?”季雲霜一把抓住吳夏蓮胸口的衣服,將其提了起來。
“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到底是在哪個小樹林見到的,快帶我們大家去瞧瞧。你咋個就這麼好運呢?出門就能見到這等香豔的事?”
“我沒有,我真沒說。”吳夏蓮頭後仰,抖抖索索地避開季雲霜道:“你……我孃家就在附近,你要敢打我,我孃家人不會放過你的。”
“你那個膿包弟弟?”
季雲霜手微微用力,吳夏蓮瞬間覺得呼吸困難。
“你不知道我們是逃難過來的?你知道什麼叫逃難嗎?逃難路上的屍體都堆得像小山一樣,根本沒人管,你說,我們是怎麼好好走到這的?”
吳夏蓮再撐不住,大喊道:“我錯了,你放過我。我就是氣不過,氣你聽信高蘭的閒話,不肯請我男人和弟弟去幹活,才編排了閒話……”
“我沒壞心的,我就是隨口說了幾句,哪裡想到王家老太聽風就是雨,來找你家麻煩。我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你這還叫沒壞心?你沒聽說過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口水也能淹死人嗎?你編造謊言,安在一個已婚婦人身上,四處傳閒言,你還覺得你沒錯,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季雲霜眼神微眯,眼裡倏地閃過一抹殺意。
陸寅珩感受到她眼裡的殺意,突然上前,一把抓過吳夏蓮,將其放到地上,又對季雲霜道:“你累了,先回去休息,餘下的事我來處理吧!”
陸寅珩看似將吳夏蓮解救了下來,但那看似輕輕的一放,卻並不輕。
季雲霜感覺到陸寅珩暗中使的內勁,知道夏蓮回去不躺個十天八天,根本下不來床。
她也知道,現在到了江州,不是逃難的時候了。起碼在明面上,是不能殺人的。
她冷冷瞥了吳夏蓮一眼,轉身走了。
而此刻,吳夏蓮半點沒有逃脫魔掌的輕鬆。她反而覺得渾身都疼,雙腳發軟,一下子跪了下去。
“既然你已經跪著道了歉,那想必是知道了錯了。不過這件事,受害的可不只是我們家人。”
陸寅珩道:“你隨意編排王家媳婦與我弟弟,毀壞我弟弟名聲,也害得王家媳婦險些被沉塘。
你應當跪著跟王家好好道個歉,並主動去村裡各家解釋一遍,以防還有人不知今天的事,繼續誤會王家媳婦與我弟弟。”
吳夏蓮跪在地上,有苦說不出。她怎麼就跪著道歉了?她明明是雙腿發軟,站不穩才跪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