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不滿地瞥了嬤嬤一眼,道:“這還用我說?嬤嬤,你現在辦事越來越不行了?是不是年紀大了,要回去養老了?”
嬤嬤連忙跪在地上告錯,直到額頭磕破了皮,董氏才大發慈悲一般喊她起來,讓她將喜鵲和馬二叫過來。
很快,喜鵲和馬二便來了正廳,兩人見到董氏,忙將自己所打探到的訊息說給她聽。
“跟著衛慎的那個女人叫季雲霜,原本是難民,剛在宏都落戶不久。
她夫家姓陸,聽說她丈夫在逃難之前是個獵戶,那女人可能跟著她那獵戶相公學了點功夫,所以有點伸手。”
喜鵲道:“衛慎之前一直都在外城整日混日子,也不知怎麼就跟那女人勾搭上了,之後就跟著那個女人混了。”
馬二點頭附和道:“先前和衛慎一起混的那些地痞,全都跟了那女人,”
兩人忙著回來覆命,其實只是打探到一些皮毛。
但兩人都瞭解董氏的為人,知道回來晚了,一準要捱罵。
為了少捱罵,兩人打聽到一些訊息,便趕緊回來了。
兩人出去打探一整天,帶回來這麼一點訊息,董氏不滿道:“她一個難民,怎麼有資格進入內城的?”
馬二並沒有打探到季雲霜是如何進入內城的,不過他靈機一動道:“可能是衛慎幫著進來的。”
董氏不悅,“你們出去打探一聽,就打聽到這?”
喜鵲忙道:“我們去了她住的村裡,倒是打聽到不少訊息,聽說她丈夫和小叔子很快就要去參軍了。
她原本在村裡就不檢點,如今她丈夫又去參軍了。她天天和衛慎攪合在一起,兩人只怕是有什麼不正當關係。”
毀人名聲,這是董氏一貫用的手段。
但董氏這次對季雲霜和衛慎實在是太恨,只是傳傳謠言,毀了兩人,在她看來,實在是太便宜兩人了。
董氏想了想,拿了一包藥粉給喜鵲道:“再去盯著,等兩人再進內城的時候,找機會把藥放在他們的飯菜裡,我要他們當眾出醜。”
喜鵲接過藥,應聲道:“是!”
董氏擺手,讓她下去後,又問馬二,“現在城裡風向如何?都是怎麼傳公子的?”
馬二正猶豫,應該如何委婉地說出來,不讓主家太太更生氣,衛語柔就哭著跑了進來。
“娘,現在她們都不跟我玩了,說你是面慈心苦的主兒,是你逼走了大哥,挑撥大哥和爹的關係。我可怎麼辦啊?”
衛語柔今年15歲,正是說親的好年紀,董氏這些年步步為營,處處為女兒營造一個好名聲,是奔著將女兒嫁入睿王府的。
聽到女兒的話,她臉色“唰”一下變了。怒道:“是哪些長舌婦,在外面傳我的謠?
我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你大哥,可他不知聽了哪個老奴嚼舌根,就把我當壞人,我說什麼他都不聽,為了這事,我還氣病了幾場,外面那些人,他們知道什麼啊?就這麼說我!”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衛語柔哭著坐到椅子上,埋怨道:“你到外面,跟那些人解釋去啊!”
說著,她又滿是怨恨道:“他自己要離家出走,家裡誰的話都不聽,現在帶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回來把二哥打一頓,整個衛家的名聲都被他毀了……我要去找爹,把他逐出家門去。”
董氏只恨當年顧慮太多,沒直接將衛慎弄死。
現在明明都已經被她養成廢物了,卻還要回來咬自己一口。
她安撫女兒道:“你爹在外頭打仗,已經夠不容易了,你就別拿這些小事去煩你爹了。”
關鍵是,現在還不到時機。
別看父子兩人鬧得跟仇人一樣,但她看得明白,衛震方顧及血脈,以及對她嫡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