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雲霜剛吃完晚飯,和女兒一起給天瑞梳毛,外面就響起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季雲霜還沒動,手裡的天瑞就躥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空間裡神秘花蜜的功效,小天瑞的反應能力十分靈敏,且通人性。
季雲霜有時候便會生出它能聽懂他們的話,只是不會吐人語的錯覺。
而此刻,小天瑞如人一般,飛跳起來,一下子撞掉了門上的門栓。
大門一下子被推開,同時,它朝著其中一渾身是血的男人衝了上去。
門外,人們發出一聲尖叫,“有貓!救命啊!”
“天瑞,你回來。”陸玉珠和季雲霜同時開了口。
天瑞已經咬在了那受傷之人的腿上,但在聽到季雲霜和陸玉珠的命令時,卻鬆開了口,退回了兩人的身旁。
這時,一個婦人突然衝著季雲霜,氣勢洶洶地吼道:“季氏,你可得對我男人負責。”
季雲霜看著面前陌生的婦人,好笑道:“我對你男人負什麼責?我又沒有玩弄你男人。”
婦人嘶吼道:“你怎麼沒有玩弄我男人?要不是你哄騙我男人,我男人怎麼會進山,還被野物咬傷。”
她這話一出,季雲霜便大概能猜出是為什麼事了。
“我什麼時候哄騙他了?哄騙了他什麼?你倒是說出來我聽聽。”
“就你昨天,在山裡牽了一頭牛回來……”婦人說到這,突然咬住了舌頭。
因為她當時也在場,清楚聽了季雲霜的話。季雲霜當時清楚地說了,她是在深山之中抓的牛,還聽到了老虎的叫聲,山裡太危險了。
是他們自己不信,非要去的,這事情按理來說根本怪不上她。
但想想男人的腿,想著家裡嗷嗷待哺的孩子,婦人咬了咬牙耍潑道:“我不管,反正你得對我男人負責。
要不是你在那山裡有牛,我男人怎麼會進山?我男人不進山,就不會受傷了。如今我男人受了傷,你得出錢給我男人治傷。”
季雲霜在末世見過不少不講理的人,自認不會再有任何奇葩能傷害她的乳腺甲狀腺,但在這一刻,她還是被氣笑了。
她挽起衣袖,一步步朝著婦人走近。
婦人看到她的樣子,莫名想起最近才勉強能下床的吳夏蓮,心裡突然有點發毛。
她後退道:“你要做什麼?”
季雲霜冷笑道:“我看看,你腦子裡到底進了多少水,能說出這種話來。要不我們去衙門,找官爺斷斷,看看你說的在不在理?”
婦人一下子跪在了季雲霜面前,磕頭道:“你就可憐可憐我,請個大夫給我瞧瞧吧!我求求你……他可是我們家的頂樑柱,他的腿要是斷了,我們家就完了。”
“滾!”季雲霜語氣森寒道:“我就是可憐狗,也不會可憐你這樣心思不正之人。”
她罵完,又看向躺在地上裝暈的男人道:“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貪念,出了事就當縮頭烏龜,任由你媳婦來找我鬧事,你還是男人嗎?”
男人原本在忍著身上的疼,努力裝暈。
聽了季雲霜的話後,再裝不下去。他衝自家媳婦發火道:“你鬧什麼,還嫌我死的不夠快?”
婦人見佔不到季雲霜的便宜,只能讓人揹著自己男人,灰溜溜地走了。
另幾個跟著一起進山,多多少少掛了彩的村民,也都縮著脖子,跟著走了。
顧春枝氣不過,踮著腳尖罵道:“當真以為什麼人進山就能抓到神牛啊?
我跟你們說,我媳婦那可是得神明庇護之人,這牛是神仙送到她面前的。若誰去了山裡就能撿到神牛,這神牛不早爛大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