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媳婦,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胡全怒斥完大媳婦,才又小心跟陸寅珩賠不是道:“大郎,剛才是老叔說錯了話,我是想說是曾經的姻親……不管怎麼樣,我們兩家總有點情義在的,你說是不是?”
“我們是哪裡讓你誤會了,覺得我們兩家之間還有情誼在?你快說出來,我們現在就改。可不能再讓你們誤會了。”
季雲霜的話讓胡全一噎,半晌說不出話來。
“走吧!去逛市集,置辦點東西去村裡安置。”比起和這些人撕逼,季雲霜更想去好好逛逛街,感受一下古代的風土人情。
眼見著季雲霜帶著人就要走,孫家人慌了。孫大嫂拉著孫大哥,以及幾個孩子朝著她跪了下來。
孫大嫂朝著地上“砰砰砰”磕頭道:“季氏,剛才是我們的錯,你就幫幫我們吧!我都打聽了,聽說葦沙村靠近江邊,年年發大水,發大水的時候莊稼就被淹。
就是因為這樣,那裡才沒什麼人居住的。我們要被落戶在那,就完蛋了。我們好歹一個村出來的,總比外邊人信得過,你幫幫我們,我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其實季雲霜覺得葦沙村還不錯,俗話說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葦沙村靠江,腦袋動一動,搞個養殖什麼的,不一定比種植差。
不過對待孫家這種人,她自是不會把發財的秘密告訴他們了。
她故作驚訝地瞪大了眼,“這麼慘啊!”然後誇張大笑道:“聽說你們這麼慘,我就放心了!”
孫大嫂為了賣慘,是真的把腦袋往地上磕。
她這會兒額頭被撞得青紫流血,腦袋嗡嗡作響,竟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季雲霜話中的意思。
她呆愣地看著季雲霜,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季雲霜話裡的意思。
怒氣瞬間衝遍她的全身,她憤怒道:“你怎麼能這樣?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你和官差勾搭,有不正當關係的事情說出來。”
胡大嫂似被孫大嫂的話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立馬道:“對對對,你要是不幫我們,我們就把你和官差勾搭的事情說出來。
你剛才單獨跟著那官差去了那麼久,誰知道你們在裡面做了什麼。”
她話音剛落,就一把大刀朝著她飛了過去。大刀削掉她耳邊的碎髮,被陸寅珩接住。
他聲音冰冷道:“下次要再敢出言汙衊我媳婦,可就不只是斷髮這麼簡單了。”
說完,他冷冷地收回刀,與胡大嫂拉開距離。
對上季雲霜投來道謝的目光,他有幾分不自在地扭頭,在心裡默默想,他又不是為了維護她,他只是為了讓孩子們心中的母親形象,不要太過不堪而已。
而胡大嫂已經如爛泥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剛才陸寅珩甩出的刀,讓她再次回憶起了先前逃難路上,兩口子對付劫匪時的狠厲手段。
她怎麼就腦袋發昏,忘了兩口兒的可怕,居然跟著孫家媳婦一起說起了那凶神的閒話?
此刻,孫大嫂同樣被嚇得瑟瑟發抖,大汗淋漓地摸著自己的脖子。
“難民安置在何處,是官差根據各家不同的情況,權衡之後作出的安排。你剛才那些話,不僅是對我品德的侮辱,更是侮辱官差。”
季雲霜雙目如電,冰冷且犀利地看著兩人,但說出的話,卻是一副不計較他們的行為,反而耐心教導的語氣,“這要是鬧上衙門,是要被打板子,判刑的。
你們要覺得把你們分到葦沙村不公平,完全可以擊鼓鳴冤,要求官差將難民安置事宜對百姓進行公示並加以說明,但不能隨便侮辱官差,知道嗎?”
遠處,兩錦衣的男子,將這一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