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謝必安聊了足足有二十分鐘後,我們兩個才走了回來。
謝必安的臉色很難看,但還是答應了我的請求。
只見謝必安走到病床前,輕輕的一揮手,兩道虛幻的鎖鏈就直接衝進了唐淞的體內,直接勾住了他的靈魂。
唐淞的身體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的眼睛猛地睜開,但眼神空洞,似乎失去了意識。
謝必安低聲念著我聽不懂的咒語,鎖鏈開始緩緩地將唐淞的靈魂從肉體中拉扯出來。
與此同時,連線著唐淞的醫療儀器頓時發出一聲警鳴,心電圖也漸漸歸於平緩,我屏住呼吸,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幕,生怕有任何差錯。林七七和曾青也緊張地守在病房門口,確保不會有人打擾到我們。
隨著鎖鏈的拉扯,唐淞的靈魂逐漸顯現出模糊的輪廓。他的靈魂看起來十分虛弱,彷佛隨時都會消散。謝必安繼續念著咒語,同時用另一隻手在空中畫出複雜的符號,似乎是在加固靈魂與鎖鏈之間的聯絡。
終於,唐淞的靈魂被完全拉出體外,他那透明的身影在病房中懸浮著,看起來既詭異又令人感到一絲憐憫。
此時,唐淞的靈魂眼中,終於恢復了清明之色,他茫然地看著病床上躺著的自己的屍體,還有我和謝必安,不可置信的問道:“我已經死了?你們是陰差?”
謝必安沒有說話,而我則是搖了搖頭道:“他是陰差,我不是,我是749局負責處理林家宅37號事件的負責人,我需要知道你們在林家宅37號的那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麼。”
唐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緊張的問道:“隊長和郭齊忠呢?”
我實話實說道:“他們兩個在你之前,就已經死了。”
唐淞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情,隨後緩聲道:“首長,我告訴您那天晚上我們都經歷了什麼。”
“在大部隊走了之後,我和隊長還有郭齊忠帶著武器和必要的食物,藏身在二樓兒童房中,不能說話,不能照明,白天只能透過手勢交流,夜裡只能在緊急情況下發出聲音。好在進去前,我們就制定了詳細的計劃,三人輪換著靠牆休息。因為我聽說了兒童車移位的內情,所以在受領任務時有些糾結,但一來服從命令是天職,二來他也沒法和領導講明。隊長知道我的心思,所以一直都在安慰我。”
“郭齊忠不知道這茬,還笑我迷信膽小,白天的時候一切很正常,什麼都沒發生,但是到了半夜的時候,睡夢中的我被突然推醒,我猛地睜開眼睛,聽到兒童房外面有異樣的聲音,連忙把手放到腰際,隨時準備著拔槍出來射擊。我們三人的位置是隊長在中間,我和郭齊忠分處兩邊,隊長是主心骨,他知道我們兩個有些沉不住氣,所以用左右手分別按住我們,示意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藉著窗外透進的月色,我能看到隊長的輪廓,心裡踏實了些。然後,我就集中注意力聽外面的動靜,聲音是從樓梯那傳來的,越來越近,從樓下上來了,可它有些奇怪,不像是人走路的“咚丶咚”聲。聽了一陣,我都沒琢磨透這聲音到底是怎麼發出來的,突然,我想起兒童車的事,渾身一震,那可不就是滾輪滾動的聲音麼。”
“事情想明白了,我反而怕了,無論以往喊“打倒牛鬼蛇神”的口號時多麼精神,真碰上了還是慫,這個時候,隊長成了我的定心丸,我不由往隊長那邊靠近了些。
聽著聲音,那東西已經過了樓梯,到達二樓大廳,輪子滾動的聲音更明顯了,“轆轆……轆轆……”,三人大氣都不敢出,但在隊長的帶動下,我們已經靠著牆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盯著房間大門。令人窒息的聲音不斷響著,卻並未向我們所在的房間靠近,十來秒後,聲音停了。”
“郭齊忠想到門口去查探,隊長沒拉住,他拿著槍丶踮著個腳就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