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
“你們可知,這天下間最可怕的組織,是哪一個嗎?”
“當然是儒門,儒門有儒首這位天下第一人,任何勢力都無法相提並論。”
“你錯了,儒首雖強,但是,儒首極少出手,而且,儒門之人,最講道理,輕易不會出手發難,算不得可怕。”
“那就是天諭殿,天諭殿書生一步≈x38c9;五境,鎮壓世間強者二十年,除了儒首,天下無人可出其右。”
“也不是,天諭殿遠在西域,那書生再強,也不敢輕易踏足中原,很多中原武者,並不是那麼怕他。”
“那你說的是什麼組織?”
“天下第一樓,煙雨樓!”
酒館內,說書人一杯茶,一把摺扇,開始指點江山,噴雲吐霧。
“煙雨樓?”
有聽客提出質疑,道,“煙雨樓不過是個殺手組織,而且,名氣有限,雖然被人稱為天下第一樓,但是,在我看也只是徒有虛名,天下間,沒有聽過煙雨樓的人太多太多,他就算強,又能強到哪去。”
“你這就不懂了。”
說書人看了一眼前方的聽客,說道,“殺手組織,最重要的是什麼,隱秘,哪個殺手組織要是鬧的天下皆知,那就離覆滅不遠了,而煙雨樓,這麼多年,能一直隱於暗處,世人最多隻能聽其名,卻不能觀其貌,可見這煙雨樓,行事是何等的嚴密。”
“那又如何,行事嚴密,不代表它實力強大。”槓精聽客再次提出質疑,道。
“無規矩不成方圓。”
說書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道,“煙雨樓的行事規矩,便是它強大的根本,你想想,哪個買兇殺人的僱主,不想低調行事,若一個殺手組織張揚到連尋常百姓都如雷貫耳,誰還敢找它做生意,正是因為煙雨樓足夠隱秘,不論哪個勢力想調查它都一無所獲,那些僱主才會放心地將生意交給煙雨樓。”
“那又怎樣,煙雨樓,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嗎,我承認它是一個有些能力的殺手組織,但是,說它是最可怕的組織,實在太過胡扯,我看,它也就能接點不≈x38c9;流的小生意,碰上五境大修行者這樣的存在,它煙雨樓,躲都來不及。”槓精聽客依舊不服,據理力爭道。
“或許吧。”
說書人不願和眼前的槓精爭辯什麼,面露微笑道,“不過,我很好看這煙雨樓,也許,不久的將來,它便會以全新的姿態出現在世人面前,震驚天下。”
酒館外。
街道上。
一位身著玄墨色衣衫的男子邁步走來。
身後,揹著一個長長的麻布包裹。
男子進≈x38c9;酒館,要了一些吃的,一壺茶,旋即默默地吃了起來。
西邊,夕陽將落,白晝即將過去。
男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耐心地等待。
“客官,我們要打烊了。”
這時,店小二走來,神態恭敬道。
“嗯。”
男子點頭,旋即起身離開,從始至終,身後的包裹都沒有放下。
“怪人。”
店小二說了一句,也沒有太在意,繼續收拾桌子。
酒館前,男子拿出一張地圖,看了一眼,旋即朝著東北方向走去。
這都城,真大。
比他們的村子大多了。
沒過多久。
夕陽落下,黑夜降臨。
男子一個人走在街道上,孤零零的,看起來,有些孤單。
不過,男子已經習慣了。
殺手,本就是一個孤單的職業。
玄冥,很愛自己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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