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人
殘月高照。
月下。
舊人相見。
李子夜看著眼前耍流氓的女人，一躲，再躲，再再躲。
紅燭看到某人竟然還敢躲，直接一把將其抱住，然後上下其手。
“紅燭姐，男女授受不親！”李子夜劇烈掙扎，堅決不從。
“授個屁，你是不是有了新人，忘了我們這些舊人。”
紅燭一邊摸索，一邊問道，“給我帶禮物了嗎，你不會空手來的吧？”
“走太急了，忘記帶了，下次，下次一定補上。”李子夜求饒道。
“下次是什麼時候？”
紅燭說了一句，一把扣住其手臂，然後，臉色劇變。
“沒事的。”
李子夜看到紅燭變化的臉色，也停止了掙扎，輕聲說道。
“你不是說會照顧好自己的嗎？”紅燭又急又怒，質問道。
“出了一點小意外。”
李子夜神色溫和地說道，“儒首老頭的身體出了問題，我總不能不救他，咱們李家受了那老頭不少恩惠，我們不能知恩不報。”
“可有什麼解決的辦法？”紅燭沉聲問道。
“已經派地煞他們去尋找崑山。”
李子夜如實應道，“月神當年說，崑山有鳳是我蛻變的關鍵，現在，我都快死了，這機緣總不能還不來吧？咱這天命之子還能一點好處都不給？”
“天命這種東西，真的靠譜嗎？”
紅燭輕聲一嘆，質疑地問道，“到目前為止，我是沒覺得這東西有什麼用。”
“說沒用吧，儒首那老頭活了一千年，書生也一步入五境，說有用吧，咱們啥好處沒撈著，還無緣無故招惹了書生那樣一個大敵。”
李子夜無奈地應道，“可能是好事多磨吧，說不定我的機緣很快就來了，到時候，一步破五境，橫推一個時代，天下無敵。”
“醒醒，大晚上的。”
紅燭沒好氣地說道，“破不破五境無所謂，只要你能保住小命，讓我這輩子都不能再吃果子都行。”
“放心吧，紅燭姐，問題不大。”
李子夜伸手環住眼前女子的肩膀，輕聲道，“別光說我了，說說紅燭姐你的情況，來巫族這些日子，有什麼收穫嗎？”
“也沒啥收穫，就是學點御蟲術，學點毒術，學點術法什麼的，都沒啥用。”紅燭一臉你快誇我的表情，謙虛地回答道。
“紅燭姐厲害。”李子夜很是配合地誇獎道。
兩人說話間，在院中的石階上坐下，看著天上的月亮，一起託著下巴發呆，連表情都一樣。
自幼一起長大的兩人，實在太像了，感情，也深入血脈，再也不可分割。
這也是為何李家人如此團結的原因，十多年的風風雨雨，不是血親，更勝血親。
“小子夜，你來，是為了冥土之事嗎？”石階上，紅燭託著下巴，隨意地問道。
“對啊。”
李子夜點頭應道，“這事來的有點突然，不然，我現在還在中原和漠北大軍較量呢。”
“有把握嗎？我聽巫後說，那可是一尊神境的冥土。”紅燭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自己，肯定是不行，這不，澹臺鏡月也來了嗎。”李子夜回答道。
“澹臺天女？”
紅燭神色一震，難以置信地說道，“你就不怕，關鍵的時候，她背後給你一劍啊。”
“不至於，紅燭姐，你內心怎麼這麼黑暗呢。”
李子夜一臉鄙夷地回應道，“人家澹臺天女不是這樣的人。”
“怎麼，這才幾天，就勾搭到一起了？”
紅燭故作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