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皇上,臣妾身為六宮之主,雖無法管理整個後宮,可在這鳳儀宮定然要看得清楚才行。那橋上的欄杆乃是年久失修導致,並非人為。若真是靳妃所為,她豈能算到這點?”
皇后捻起果乾,送入口中,“當然,臣妾只是隨便說說,皇上莫要放到心中去。”
兩人聊了足足半個時辰。
張承宴方才離開。
嬤嬤立刻上前收拾,為皇后遞上溫水漱口,“娘娘,您嗓子不好,日後可莫要貪圖甜食了。”
“只是偶爾吃兩顆果乾,不礙事。”皇后漱了口,無力的靠在榻上,“本宮的身子算是廢了,也許哪一天,這位置就要換成別人了。”
“娘娘,您可千萬別這麼說。”嬤嬤上前幫她順氣,“娘娘,您乃是天生鳳命,那些人豈能和您比?不過娘娘您為何要幫靳妃說話,此事分明就是她嫌疑最大。萬一皇上查出什麼來,牽連到您可怎麼辦?”
若是將皇后和靳妃打成同黨,那可就麻煩了。
皇后淡淡一笑,“本宮保她這一手,恰恰是在證明我們不是同黨,本宮留了個小尾巴,等到皇上繼續查下去,他就知道了。而且現在靳妃不能出問題,若是皇上知道她又不老實,就算不會懲罰,也會嚴加看管,到時候誰來對付白梧桐?其餘人要麼蠢笨如豬,要麼謹小慎微,只有她最好用。”
她摘掉護甲,指甲泛著不健康的黃色,如果想保住後位,要麼誰都別有孕,皇上最後只能從宗祠過繼,要麼有孕的嬪妃是在自己手裡緊緊捏住的。
白梧桐,不行。
她懷孕得太突然,自己沒有做任何佈置,也沒有對荀家提前動手。
現在佈局,耗費心力,倒不如直接把皇嗣弄掉來得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