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奉上,“太后娘娘,這是臣妾親手撰抄的金剛般若菠蘿蜜經。”
太后接過,細細端詳,“不錯,寫的很好,沒想到你的字也不錯。”
當然不錯,她乃是妖身,不管學什麼都快。
沒進宮之前,她為了更像一個人類,專門模仿了一位書法大家的字型。
一旁的靳薇歌眉頭高挑,滿臉不屑,“女子無才便是德,白美人,你是來伺候皇上的,可不是來賣弄的。身為嬪妃,應當多讀讀女則和女訓才是。”
白梧桐垂著頭,“榮妃娘娘教訓的是。”
太后本來就有些瞧不上靳薇歌,連皇嗣都保不住。若不是看她是唯一有孕的,敢如此囂張跋扈,早就收拾了,如何能讓她蹦躂到現在。
太后將經文放在一旁,“若是照榮妃這麼說,哀家豈不是也賣弄了?”
“太后娘娘,您是您,那白美人如何能和您相提並論。”靳薇歌立刻變了臉,“臣妾想著您愛聽戲曲,不如等下個月讓天南海北的戲班子都來給太后娘娘您賀壽。臣妾兄長前些日子來了信,特意說那南邊有一個戲班子,唱得極好。”
太后來了興趣,“哦?這南邊唱的是什麼?”
“這……”靳薇歌張了張嘴,腦中空空。
她哪裡知道南邊唱的是什麼曲兒,這死老太婆,問這麼多幹什麼,讓人來了不就知道了!
白梧桐小心抬眼,“太后娘娘,南邊的戲班子有很多種,像是黃梅戲、採茶戲,鸚歌戲,還有淮劇琴書等等,種類繁多,主要還是看來自於南邊的哪座城。”
太后讚賞的看著她,“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不過還是要學點才行,以免貽笑大方。”
靳薇歌臉都氣黑了,死死瞪著白梧桐。
好啊,這賤人居然都賣弄到自己面前來了!
太后本就對她感官不好,白梧桐這麼一攪和,恐怕更不好了。
若不是還在永壽宮,她早便一個巴掌招呼上去了!
白梧桐看出她對自己已然不滿,起身告退,“太后娘娘,榮妃娘娘,臣妾先行告退。”
太后揮手,“去吧。”
靳薇歌這才收回不善的目光,正欲開口,太后已經不耐煩的閉上了眼睛,“你也出去吧,連要找的戲班子唱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再回去好好準備吧,哀家的壽宴也是這宮裡的大事,可不能出一點差池。”
靳薇歌憋屈的行禮,“是,臣妾知道了,這便回去好好了解。”
一出永壽宮,她氣得加快腳步,“嘉月,快走,追上那個賤人!居然敢在太后面前給本宮上眼藥,不要臉的東西!”
一個小小的美人,還敢騎在她頭上,當真是不知所謂!
嘉月同仇敵愾,腳下走得飛快。
很快便瞧見了前面弱柳扶風的身影。
“白美人,站住!”嘉月小跑上前,攔住白梧桐。
靳薇歌緊隨其後,“白美人,還不跪下!不過因為福寶那個畜生,才得了進宮的機會,在太后面前露了臉,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白梧桐乾脆利落的跪下,“榮妃娘娘恕罪。”
靳薇歌最看不上她這副模樣,在她眼裡,這後宮的任何嬪妃都是勾引皇上的下賤坯子!“瞧瞧你病弱的樣子,以為在太后面前得了臉,就能侍奉皇上了?做夢!你這輩子都別想有龍嗣!”
白梧桐微微抬眼,似笑非笑,“那臣妾恭祝榮妃娘娘可以早生貴子。”
“你——”這本是好聽的話,可在靳薇歌聽來卻是嘲諷,她氣得一個耳光招呼過去,“好啊,你一個美人還敢如此放肆!”
白梧桐硬生生受下了,臉上火辣辣的疼。
沒關係,現在她打的每一下,自己早晚都會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