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懵懂點頭,“臣妾知道了。”
張承宴如何能看不出,她根本不懂自己的意思。
不懂才好,不懂才幹淨。
這宮裡,乾淨的東西可不多了。
就在這時,小路盡頭陡然傳來一聲怒喝,“你們幾個不長眼的,榮妃娘娘要走這條路,你們還敢攔著!”
白梧桐的臉色一寸寸白下去,想也沒想,低頭鑽進旁邊的花叢,躲在假山之後。
她還不忘伸出小手,將籃子一起拿進去。
張承宴看的發笑,這白美人,膽子還真是夠小的。
罷了,就不讓她出來了,免得訊息傳到太后那裡,自己要受嘮叨,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不消片刻,幾道身影出現在眼前。
靳薇歌一身硃紅色長裙,頭上簪滿了華貴的朱釵。
身旁兩名宮女攙扶,後面還跟著好幾個。
人未到,濃郁的香氣已然飄來。
張承宴瞧著她的架勢,忍不住劍眉緊皺。
每一次看到白美人,對方都是孤身一人,嬌俏可人。
可靳薇歌卻是這麼大的陣仗,莫名讓他心頭煩躁。
瞧見他,靳薇歌滿臉喜色,快步上前,“臣妾見過皇上。”
行完禮,她立刻起身,撒嬌似的挽住張承宴的胳膊,“皇上,你都好久沒來見臣妾了,如今又多了好幾個妹妹,皇上便把臣妾忘了嗎?”
“沒有。”到底是年少時最愛的人,張承宴緩和了臉色,“即便在你禁足時,朕不是也去見你了嗎?”
“臣妾就知道,皇上心裡是有臣妾的。”靳薇歌向來膽子大極了,瞧著周圍也沒外人,乾脆將半個身子都靠過去。
張承宴自幼習武,身強體壯,沒有防備之下,重量陡然壓上,讓他忍不住後退一步,只能伸手扶住,堆砌起來的肉感極為肥膩,“好好站著!”
之前他怎麼沒發現,靳薇歌竟然這般重。還有她的腰,又比從前胖了些。
自己剛才抱著白美人時,可是輕如飛燕……
靳薇歌還不知,此時張承宴心中,已然將她和另外一個女人相比較。
“皇上,這裡的花又如何比得上搖光殿,臣妾特意做了您最愛吃的糕點,今晚……”
張承宴看著她,不由想起兩人之前的點點滴滴。
關了她兩個月,瞧著也老實了很多,既然如此,自己也該去她那裡留宿一晚了。
突然。
手上傳來柔軟的力道。
他猛地低頭看去。
只見一隻小手以極快的速度收了回去。
“皇上,您看什麼呢?”靳薇歌見他不答應,有些不滿,“臣妾知道您說了七日之內不會寵幸妃嬪,那不留宿便是了,只要皇上多待一會,臣妾就心滿意足了。”
手上再次傳來柔軟的觸感。
又是那隻小手,這次她的膽子大了很多,居然塞進自己的掌心裡,藉著旁邊的花叢掩蓋住那條纖細又白嫩的手臂。
靳薇歌伸出胖乎乎的手,上面的護甲顯得格外纖細,她輕輕放在張承宴的胸口,矯揉造作的點了兩下,“皇上,臣妾只是想要讓您嚐嚐新做的糕點。”
原本還有幾分意動的張承宴看到她的手,瞬間沒了興趣,若是這護甲戴在白美人的手上,或許又是另外一番美景。
“不了,你先回去吧,朕還有事情要處理。”
靳薇歌臉色微變,再也維持不住嬌滴滴的笑容,有些不滿,“皇上,再有兩個多月,可就要到年尾了,您忘了欽天監說過的話了嗎?”
在永壽宮中,有太后嘮叨。
如今出來,榮妃還在嘮叨。
每日圍在他耳邊的,都是龍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