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這句話,嚴梅只覺渾身沒了力氣,癱軟在地,“皇上,從始至終真的只有您……”
張承宴冷冷回望她,目光森然,“好啊,你敢戲耍朕!”
從昨日假裝落紅,到今日還是處子之身,謊話連篇。
身為帝王,誰敢這樣欺騙與他!
張承宴心中殺意瀰漫,“靳峙,拖到護國寺外,杖斃!”
“是!”
靳峙親自上手,將嚴梅拖走。
嚴梅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
她懊悔至極,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貪圖富貴和皇權,竟然妄想陪伴皇帝,做著日後成為寵妃的美夢。
張承宴正欲收回目光,瞳孔驟然一縮。
白梧桐俏生生的站在門外,一張小臉蒼白如紙。
她明明什麼都沒說,可看來的眼神卻哀傷至極。
嬋兒小心翼翼攙扶著她,“娘娘。”
白梧桐勉強擠出一絲笑,“嬋兒,回去吧。”
見她轉身就走,張承宴顧不得腿上的傷,快步追去,“梧桐,朕沒有碰過她,是那女人謊話連篇,假裝落紅欺騙朕。”
“皇上,您是九五之尊,這天下的女人,您想要便要,不必和臣妾解釋。只要皇上開心,臣妾便歡喜。”
白梧桐回了廂房,虛弱的躺在床上。
隨行的醫女過來檢視,“娘娘,您這怎麼又動了胎氣,快,再去幫娘娘熬一碗安胎藥。”
張承宴心中煩躁,對嚴梅殺意更重,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安撫白梧桐,“朕也是被那賤人算計了,你放心,絕對沒有下一次,你好好養身體,聽見了嗎?”
白梧桐微微撇過頭,眉眼哀怨,“皇上,這都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如此小肚雞腸,又多一個姐妹,臣妾該開心才對。”
“別說傻話,朕現在心中只有你。”
是在這護國寺只有她,回了宮裡,那就是十幾個姐妹。
白梧桐閉上眼,不欲多說。
張承宴見狀,只能讓醫女照顧好她,先行離開。
吱嘎一聲,房門關上。
白梧桐舒服的翻了個身,今晚又是一夜好眠。
荀明知將嚴梅送來,雖說麻煩不少,不過結果卻是好的。
現在嚴梅這個威脅沒了,張承宴見她動了胎氣,在護國寺中定然不敢再亂來,也算是一箭雙鵰。
而且嚴梅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蠢罷了,可怪不到自己的身上。
——
夜色如墨。
靳峙毫不憐惜,將嚴梅扔在地上。
不等她求饒,大手已然落在她的脖頸。
靳峙看向屬下,“將人送到荀府,告訴荀明知,昭嬪娘娘為了保下她的命,可是付出不少。”
屬下不敢多問,帶著嚴梅快速離開。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門房打著哈欠,“誰啊?”
“我來找你們老爺荀明知,讓他出來。”
門房探出腦袋,打量眼前的人,看到他身上的官服,立刻露出笑臉,“官爺,您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告老爺。”
片刻之後。
屬下扛著嚴梅進入荀府。
荀明知瞧見是她,臉色驟變,立刻讓人關上門,小心翼翼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只負責將人送過來,不過有句話要帶給荀大人,昭嬪娘娘為了保下她的命,可是付出不少。”
屬下一字不差的將話帶到,轉身離開。
荀明知看著昏迷的嚴梅,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來人,把她給我弄醒!”
一盆冷水兜頭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