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敗俱傷。況且,臣妾和靳大人並無仇怨,臣妾為何要如此冒險對付他?”
靳薇歌會不懂什麼叫做去母留子嗎?
如果此事做實,哪怕皇上為了孩子,暫且讓她活著。
等孩子生下來,她必死無疑!
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這種事!
靳薇歌死死瞪著她,“如果沒了兄長,你便覺得能對付本宮了!”
“夠了!”張承宴不想聽她們兩個在這裡吵。
他現在只想搞清楚一件事,這封信,到底是不是昭嬪寫的。
白梧桐望著張承宴,眼神乾淨又委屈,“皇上,這的確是臣妾的字跡沒錯,可臣妾絕對沒有寫過這樣的信。臣妾當初給太后寫過許多佛經,有一些放在小佛堂裡,還有一些則是在護國寺中,如果有心人想要模仿,並不是難事。”
她俯首在地,“皇上,臣妾與靳大人清清白白。今日這信不是臣妾寫的,也不是臣妾讓人送的,臣妾是被陷害的。臣妾怎會隨意派出自己的一個宮人,深更半夜跑過去送信,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嗎?想來這宮女肯定是被別人收買了,故意演出這樣一場戲,嫁禍臣妾。”
旁邊的宮女恨恨盯著白梧桐,唾出一口血水,“娘娘,奴婢為您出生入死,您卻不管奴婢了,好狠的心!”
她不顧傷勢,高聲喊道,“皇上,昭嬪之所以讓臣妾冒險送信,是因為流言太多,她怕了!”
宮女語氣怨毒,“她怕皇上您懷疑她和靳大人的關係,從而去母留子,害怕您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個野種,就算生下來,孩子的日子也不好過。所以她才會冒險讓奴婢去送信,只為了讓靳大人儘早將她和孩子一起帶走!”
看著宮女如此不怕死的模樣,白梧桐知道,自己是沒有機會讓對方改口了。
此人必定心存死志,為了陷害她,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
那幕後黑手,一定許諾了她什麼,亦或者……抓住了她的把柄,以親人要挾。
對方竟然不僅想要坐實她和靳峙通姦,甚至還要將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變成野種!
白梧桐緊緊攥著帕子,思索到底該如何破局。
她絕對不能讓幕後黑手得逞,否則自己和孩子一個也活不了!
嬋兒雙手顫抖,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她本來就是個小宮女,不受待見,哪怕後來到了白梧桐身邊,也從不曾見過這樣可怕的場面。
惠妃輕咳一聲,不經意道,“這宮裡這麼多嬪妃,多年無子,只有靳妃當年有孕過。怎麼就昭嬪運氣這麼好,才剛進宮幾個月就懷上了,她還這般瘦弱,總覺得此事似乎有點蹊蹺呢。”
說這話時,她看的不是白梧桐,反而是同樣跪在地上的靳妃。
張承宴手用力,把玩的串珠崩裂,散了一地。
場上頓時鴉雀無聲,再無人敢說一句話。
王德才快步進門,打破寂靜,“皇上,靳大人來了。”
“讓他進來。”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靳峙進入殿內,沒看一人,拂開衣衫,乾脆利落的跪在地上,“微臣參見皇上。”
張承宴冷冷看著他,“靳峙,你知道朕叫你來,是為了什麼嗎?”
“微臣不知。”
“朕發現了一封信,疑似昭嬪要送到你手上的。”
王德才將信撿起,雙手遞去,“靳大人,這就是那封信,您好好瞧瞧吧。”
靳峙看去,立刻明白,自己和白梧桐被人陷害了。
因為她絕對不可能寫這封信。
他們之間清清白白,為何要走?
“皇上,這絕對是他人陷害。”
張承宴捏著僅剩的一顆紫檀木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