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紛紛進門,檢視情況。
“皇上,昭嬪娘娘受了驚,脈象有些不穩,不過胎兒沒事。”
“那就好。”張承宴終於放下心,“昭嬪,你感覺還好?”
“臣妾……臣妾恐怕無法繼續為太后慶祝了,還請皇上准許臣妾回昭春殿。”
“準,王德才,你親自送昭嬪回去,坐朕的轎攆。”
“是。”王德才小跑過來,“娘娘,您慢著點。”
待到白梧桐退去,張承宴回憶起剛才種種,目光落在靳峙身上。
那種時候,場上這麼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唯獨靳峙最快。
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在看昭嬪!
還有他剛才的眼神,擔憂緊張,一覽無遺!
一個臣子,怎麼會對嬪妃如此緊張?
便是昭嬪懷著龍嗣,這也不對勁。
靳峙頷首,單膝跪地,“皇上,臣護駕不及時,還請皇上責罰。”
“無礙。”如今眾人都在場,張承宴便是心有猜測,也不好表現出來,“先查,確定安全再繼續。”
御林軍將死去的宮女抬下去,在她的身上不見任何東西,就連那張臉都十分陌生,應該不是宮裡的人。
最近辭舊迎新年,又趕上皇后壽宴,宮中太過熱鬧,人手不夠,甚至還要從各個宮中調遣,這才給他人混進來的機會。
壽宴不可中止,否則寓意不佳。
“是,臣這就去。”
靳峙大步離開,心卻重重沉下。
剛才他太過擔心,一時之間沒有收斂情緒。
也不知……皇上看出什麼沒有。
皇后遮掩嘴唇,輕咳兩聲,目光卻落在靳峙的身上。
剛才她可瞧的分明,那靳峙對白梧桐,絕非是臣子和妃子的關係。
這倆人,有問題!
她又看向靳薇歌。
對方的臉色難看至極,簡直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或許這次能一舉將靳薇歌和白梧桐一起解決掉!
她眸光流轉,已然有了主意。
靳薇歌緊緊攥著手,護甲刺入掌心也絲毫沒有察覺。
大哥居然救下了那個賤人!
自己可是想盡辦法,散財無數,才得來這麼一次機會。
結果居然被親哥哥給毀了!
“娘娘。”旁邊的曦月拿出帕子,小心翼翼接住滴落的鮮血,“您快鬆手,今日可是太后壽宴,千萬不能讓別人瞧見。”
靳薇歌鬆開手,劇烈的疼痛傳來,讓她止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良久才終於穩住神色,恢復如常。
靳峙帶人檢查一圈,確定沒問題。
宴會繼續。
只是場上氛圍到底不如之前。
眾人表面言笑晏晏,實則各懷心思。
就連張承宴都靜不下心,腦中時常回憶起他剛才看到的畫面。
靳峙看白梧桐的眼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