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在這恐懼的漩渦裡找到一根能拯救所有生命的救命稻草,掙脫那緊緊纏繞的害怕繩索,猶如一名溺水者在洶湧波濤中拼命抓取浮木,那抓取的力量大到能改變洋流的方向。
剎那間,他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洶湧澎湃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肆意橫流,將媽媽的衣服浸溼了一大片。
那哭聲由起初壓抑的嗚咽迅速升級為震耳欲聾的放聲大哭,哭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迴盪,似是一首飽含無盡哀傷與絕望且能讓所有天使落淚的悲歌,令每一個路過的人都不禁為之動容,心生憐憫,彷彿是夜鶯在寂靜的夜裡唱出的悲切輓歌,那輓歌的悽美能讓所有的花朵都凋零;
似是一曲宣洩恐懼與痛苦且能讓所有惡魔都顫抖的哀號,讓每一個聽聞者都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煎熬,好似海妖塞壬發出的迷惑人心的悽叫,那悽叫的魔力能讓所有的船隻都觸礁沉沒;
似是一陣穿透靈魂且能讓所有神靈都悲憫的尖叫,使每一個靠近的人都被這濃烈的害怕氛圍所籠罩,猶如尖銳的警報聲劃破寧靜的夜空,讓人毛骨悚然,那驚悚的感覺能讓所有的勇氣都消散於無形。
孩子心裡恐懼極了,看著那些尖尖的針,想著會不會很疼,但又不想讓媽媽擔心,努力忍住眼淚。
醫生拿起鑷子,輕輕撥開孩子傷口周圍的頭髮,湊近仔細檢視傷口的深度和情況,邊看邊微微點頭,然後拿起消毒棉球,輕柔地擦拭著傷口周圍,
說:“小朋友,傷口有點大,但是別害怕,叔叔會很小心地給你處理。”接著,醫生拿起針和線,那細長的針在燈光下閃著寒光。醫生微微俯身,用鑷子夾起棉球,蘸上消毒藥水,再次仔細地為孩子的傷口消毒,
邊消毒邊說:“小朋友要勇敢哦,一會兒就好了。”此時醫生的眼神專注而凝重,眉頭微微蹙起,仔細地檢視孩子的傷口情況。醫生的臉上滿是認真,彷彿在對待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媽媽站在一旁,雙手緊緊絞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孩子的傷口,身體微微前傾,似乎想替孩子承受這份痛苦。
每一針下去,媽媽的心都跟著顫一下,她在心裡不停地祈禱孩子能快點好起來,不要留下疤痕。孩子一開始疼得皺起了眉頭,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但僅僅片刻,孩子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緊緊咬著嘴唇,那嘴唇都被咬得發白了。小小的臉蛋繃得緊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越年齡的堅定和倔強。
醫生身著整潔的白大褂,身姿挺拔而沉穩地站在病床旁。他微微俯身向前,頭稍稍低下,那副精緻的眼鏡片後,一雙眼睛透露出無比的專注與凝重,目光如炬般緊緊鎖定在孩子受傷的部位,彷彿要將傷口的每一處細節都看穿。
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恰似夜空中閃爍的寒星,又似靜謐湖面上倒映的鷹隼之眸,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專業與篤定,審視著傷口的紋理、深度和廣度,似乎在這一瞬間,他的眼中只有這一方亟待修復的“破損之地”,其餘的一切都已化為虛無。
他的眉毛微微皺起,眉心處形成一道淺淺的川字紋,隨著觀察的深入,這紋路時而加深,時而舒展,像是在與傷口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試圖探尋出最完美的縫合方案。
時而,他的雙眉緊蹙,眉心的皺紋仿若刀刻般深邃,那是在面對複雜傷口狀況時的沉思與決斷;時而,又微微舒展,似是在瞬間找到了應對之策的短暫欣慰。
他的嘴角微微抿著,表情嚴肅而又堅定,下頜線條緊繃,彰顯出他此刻全神貫注的狀態。那抿緊的嘴角彷彿一道緊閉的閘門,將所有可能分散注意力的因素都牢牢阻擋在外,只留下對眼前手術的極致專注。
嘴唇的顏色略顯蒼白,因長時間的緊張與集中精力而微微泛白,彷彿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