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葉開是真生氣了。
其實原因很簡單,平房周圍飄散著各種各樣的怨煞之氣。萬一讓那一縷怨氣聽進去,幫助葉乾松和葉乾柏完成心願去了,那還了得啊。
可偏偏二人剛中了煞氣,雖然現在醒過來了,卻沒有力氣躲閃。葉開的巴掌結結實實地落在他們二人的臉上。兄弟二人被打得兩眼冒金星,嘴角流血,臉腫了起來,十分悽慘。
誰能想到,兩兄弟罵人把自己罵進去了。
“叔。你是中邪了嗎?你為什麼要打我們啊?”葉乾松腦子沒有反應過來,無比困惑與委屈地發問。
“叔!我是乾柏啊。我們也不知道嘴裡面的汙穢之物……不……玄門法寶是雙喜爺爺的。你快停下來。我們知道錯了。”葉乾柏倒是反應過來,大聲求饒,眼淚和鼻涕全部湧了出來。
葉開恨鐵不成鋼地收手,叫道:“以後,你們別再跟著我歷練。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帶著你們,我踏馬要少活二十年。”
我本來想笑,可見葉乾松和葉乾柏二人太過悲慘,強忍著沒有笑出來,一本正經地說道:“葉會長。你放心。這裡又沒有外人。我是不會出去亂講的。你啊,對他們兄弟二人也太苛刻了。也怪我,剛才情急之下,就用到葉神算的十三奇香泥丸,沒能事先跟他們說。這件事情,我也不會講給葉神算聽的。”
“這怎麼能怪你啊。剛才那種情況。要不是你及時出手,煞氣衝擊識海,損傷了命魂。這兩兄弟就成為大傻子。現在看來,成不成傻子沒什麼區別!”葉開聽到我不告訴葉雙喜,神情明顯輕鬆不少,露出笑容。
他抬腳踢了兩下,又喝了一聲:“你們兩個,還不起來謝謝小陳先生。”
葉乾松和葉乾柏兩人攙扶著站起來。
一陣江風吹來,二人屁股露出了一大塊。不過兩人捱了打,腦袋暈乎乎,就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窘態。
“葉會長,師少峻斷氣了。他剩下的鎮物應該在兩個大罈子裡面。咱們一起找一找!”我說道。
葉開眼神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我這麼快就拿下了師少峻,明顯一愣。
“您在外面也聽到了,師少峻放棄了動手。他心氣散了,用絕命衝殺局害人,最終反噬而死。和我沒關係,您不需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說道。
葉開神情恢復正常,笑著說道:“既然師少峻伏誅,那剩下的事情由他們兄弟二人來辦!你也累了,找鎮物這種小事,不勞你親自動手。還是要給年輕人鍛鍊的機會。”
葉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終究是刀子嘴豆腐心,還是願意給葉乾松和葉乾松機會。
“行啊。”我點點頭,三米高的罈子,說實話憑我一個人,還不好把它們推翻在地上。
“葉乾松,葉乾柏,你們兩人還愣著幹嗎。把這兩口大罈子推倒。毀掉裡面的鎮物。別再丟我的臉了。”葉開喝道。
葉乾松和葉乾柏捱了一頓打,又在原地吹了一陣江風,頭腦越發清醒,氣力也恢復不少。
只見,他們快速撿起地上的八卦銅鏡,謹慎地往前面走去。
經過我的時候,他們看我的眼前再也沒有之前的輕蔑,相反多了一絲敬畏。
“那你們一定要小心點!人死之後,鎮物也不甘心就此毀掉。畢竟是人血和人肉餵養出來的鎮物!”我囑咐一聲。
“多謝小陳先生提醒。”葉乾松感激地說道。
葉開陰沉著臉,邁步跟在兄弟二人身後,給他們助威。
我看他們三人一起上前,情況算是穩了,就給聶峰打了個電話:“聶大哥,師少峻死了。我答應給他一口棺材。你拉一口紅漆棺木到江洲島上來。”
聶峰那頭很吵,扯著嗓子應道:“小陳先生。白連城一家全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