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來到遼東軍近前,在兩岸列隊等待上船計程車卒雖然用衣袖掩蓋著鼻子,但燃燒的濃煙不可避免的吸入肺內,混雜了大量有毒植物產生的煙霧,讓多半士卒噁心嘔吐起來。
大舡兩側懸掛著多艘小船,船上的曲長看到木筏就要靠近大舡,急忙下令放下小船,派遣士卒用長木棍插入渝水底的淤泥中,以阻擋木筏前進。
上百隻木筏集聚在一起,濃煙滾滾,幾乎遮蔽了天空。海風吹拂,濃煙四處流散,遭受濃煙毒害計程車卒更多了。
陸曉與閻柔兩人計議的本意,依靠木筏散播的煙霧,在海風的作用下,夜間悄悄瀰漫到三座敵軍大營中,讓遼東軍在不知不覺中中毒,從而達到折損敵軍戰力的目的。哪知道今夜沓氏水軍前來接應,士卒們九成左右集中到了渝水兩岸,效果卻是出奇的好,也算是無心插柳了。
陽儀、柳毅看到士卒們的反應,立馬猜到了漢軍順水放過來的木筏有貓膩,當即讓部分士卒攜帶著木桶、木盆等物下到了渝水,就地取水撲滅木筏上的大火。
這個年底的將領還不知道利用士卒隨身攜帶的毛巾用水打溼後可以減少有毒氣體的吸入,因此不能採取針對性的措施。河水潑上木筏,濃煙更盛,下到了渝水計程車卒近距離內吸入的有毒煙霧更多,嘔吐的也更厲害。
大舡上的水軍這時候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反應,訊息報到水軍主將那兒,嚇得他急忙來找陽儀和柳毅。
“漢軍好卑鄙。”柳毅罵道:“為今之計,讓士卒遠離煙霧,趕往海邊上船。”
“只能如此了。”陽儀附和。
水軍主將也拿不出好辦法,便發出號令,讓大舡退出渝水河道,躲避煙霧。
潛伏在黑暗處的漢軍斥候將遼東軍的訊息快速送到了閻柔、陸曉面前。
趁他病要他命?還是靜觀其變?
閻柔、陸曉很快做出了選擇。
兩千人悄悄在渝水上游上了木筏,既然打算偷襲,也不敢點起火把照明,只能摸黑前進。好在遼東軍大營那邊燈火通明,漢軍也能借一點光。
許多遼東軍士卒由於吸入了毒煙,身體變得軟弱無力,只能互相攙扶著往海岸邊趕去。
大舡不能靠近海岸,只好用小船反覆載人登船,這樣就大大降低了登船的速度。
閻柔和陸曉各領一千人,慢慢進入了遼東軍的營寨範圍,哪知道兩邊河岸上竟然沒有安排士卒警戒。再往前走,上百個木筏堵住渝水中,木筏上的火焰早已被撲滅了多時,只有空氣中還殘留著刺鼻的氣味。
挑選了幾個身手矯健計程車卒往前邊的木筏上摸了過去,等幾人來到盡頭,發現遼東軍不過是在河道中插了十幾根木樁攔住了去路,當下大喜過望,合力將木樁全部拔了出來扔在水中。
木筏失去了阻攔,在流水的作用下,朝著下游繼續漂去。
幾個士卒在木筏上跳躍著回到本陣,向兩位主將報喜。
海岸邊得的灘塗上,人聲嘈雜,隊形混亂,不少士卒為了方便上船竟然脫掉了身上的盔甲,手中的武器更是扔的遍地都是。
進入攻擊位置的漢軍,看到對手成了羔羊,一個個不禁喜形於色。
“不忙攻擊,”閻柔看著敵軍的戰船在海面上游蕩,“必須想辦法在遼東戰船到來前脫離戰場。”
陸曉點了點頭,相比於對方的戰船,木筏簡直就是渣渣,“閻將軍請看,”陸曉指著大舡和海岸間的空隙,“敵軍以小船運載士卒,我們不妨突然從這道寬闊的間隙中殺出,敵軍戰船無法靠近岸邊,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不錯。”閻柔說道:“負責操縱木筏計程車卒只管朝著前方行進,其餘士卒只管猛攻,不要計較戰果,我等穿過這道空隙便是勝利。”
命令下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