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蒯良沉穩清越的聲音把劉表拉回到現實世界,“與其固守邊界,何如出軍北上?只需突破南陽,曹孟德必然有所動作,到時劉千里兩面用兵,疲於應付,敗之何難?”
“子柔先生,”蔡瑁在一旁冷然問道:“我軍北上南陽,南郡防守必然空虛,如今益州兵強馬壯,若從魚復順流而下,何以抵擋?若南郡有失,荊州根本已去,出兵南陽豈不是春秋一夢?”
“荊州難道沒有水軍?”蒯良厲聲駁斥,“但凡良將領兵,未慮勝先慮敗。秭歸乃是荊州門戶,若重兵屯於城內,江水中戰船遊弋,敢問蔡中郎,益州兵足慮乎?”
“豫州樂進、豫章周瑜若是共同出兵攻奪江夏,然後逆漢水而上,一旦兵臨襄陽城下,根基一樣不保。”伊籍出手相助蔡瑁。
“哈哈...,”蒯良仰頭大笑,“豫州、豫章若有異動,則河水以南土地盡歸曹孟德所有矣。”
在手下的爭論聲中,劉表皺眉不住思索。
當年出兵南陽遭遇的大敗,已經在劉表心中留下深刻的陰影,所謂的帶甲十萬,只能說自保有餘,主動出擊萬萬是不行的。
“夠了!”劉表‘嘭’的一聲猛拍桌案,“我意已決,據地固守。至於如何守住荊襄六郡?子柔,此事由你負責。”說罷起身去了。
張燕興沖沖的率領大軍到了長安,沒想到張遼的動作太快,涼州業已平定,只落得了一個寂寞,弄得手下牢騷不斷。好在來自大將軍府的軍令給張燕幫了大忙,大軍在長安掉頭,兵分兩路,分別到豫州和徐州駐防。
自從曹昂與曹丕去了泰山讀書,便把所見所聞寫了書信送與曹操。當得知兩個兒子因為所學有限,只能先在泰山郡學讀書,暫時還不能進入公輸、墨子兩大學院時,曹操沉默了。
“志才、公達,”曹操招來手下兩大謀主,“昂兒的格物之學,在我等看來已驚為天人,尚未有資格入泰山兩大格物學府就讀,不知這兩所學府的格物之學已到了何等境地?”
“大將軍平定涼州,一戰而挫敗韓遂、馬騰,”戲志才負責軍事情報方面的收集,“傳聞此戰中漢軍出現了一種新式兵器,可以一百五十步外取敵性命易如反掌。此兵器操控時士卒分作三波,以火絨點燃引線,而後發出巨響,彈射出鉛丸傷敵,任你披甲三層,八十步外也可輕易破甲。”
“難道這種兵器便是兩學院研製?”曹操問道。
“此事尚未確定。不過以屬下猜測,必定與兩座學院脫不了干係。”
“劉千里對兩學院防範嚴密,”曹操嘆了口氣,“諜間根本無從下手。”
“明公,”荀攸眼珠一轉說道:“我這兒倒是有個辦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哦,快說來聽聽。”
“闞澤闞德潤,會稽句章人也,現為錢塘長,其為人也滿腹經綸,尤精儒學、天文、曆法、算學等。”荀攸見自家老闆聽的認真,便壓低了時聲音,“若是闞澤去了泰山,以他的學識,進入兩學院做一教授不難。”
曹黑子一雙小眼精光閃動,荀攸的意思哪裡還不明白,“待我親自去一趟錢塘,厚結其心,使為諜間。”
“明公高見!”荀攸和戲志才急忙拍馬。
“哈哈哈...,你我之間何須來這一套?”曹操擺了擺手,“還有一事,需兩位大才拿個主意。”
戲志才與荀攸急忙豎起耳朵。
“前幾日,國丈伏完使人送來天子密詔,”曹操很滿意手下的表現,喝了口茶接著說道:“令我與荊州劉表、遼東公孫度共同舉兵討伐劉千里。也不知我那兄弟勞心費力所為何來?”
“不知明公是何意?”戲志才得到這個訊息,心不爭氣的亂跳起來。
“你們二位覺得,三路大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