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五千成了乞丐模樣的兄弟,張合肚子裡罵了一句賊老天,傳令在石泉修整三日。
“張五何在?”張合叫著斥候隊長的名字,看到張五飛奔前來,便接著說道:“派出斥候,遮蔽漢水谷道。”
“諾!”張五轉身就走。
“公祺,”張合讓身邊親兵開啟地圖鋪在一塊大青石上,便招呼張魯,“四百里穀道比之子午道如何?”
“漢水谷道東連西城、鍚縣,道路平整了許多。”
“那就好,”張合放下心來,“欲奪城固,先取龍亭。不知孫賁在龍亭放了多少人馬?”
“龍亭地方狹小,只有千餘士卒。”
“龍亭扼守穀道出口,孫賁人又生性謹慎,”張合以手加額,“實難智取啊。不知公祺可有良策?”
“漢中東方四處縣城,皆依賴南鄭供應糧草,”張魯試探著說道:“說不得路上可遇到押送糧草的隊伍。”
“徐長卿,”張合覺得張魯說的很有道理,就喊起了一個都尉的名字。
“屬下在。”徐長卿正躺在一塊石板上休息,聽到喝聲,急忙來到主將身邊。
“帶上你的人,前出二十里設伏,”張合沉聲道:“不論遇到什麼人,全部拘押起來,不得有誤。”
“諾!”
“劉寄奴,”張合又高喊道。
等劉寄奴到了,“你去穀道東方二十里處設伏。”
三日後,兩邊設伏的人馬只遇到了一夥預備到成都販賣絲綢的商人,至於押運糧草的,毛都沒見。
看著瑟瑟發抖的幾個肥頭大耳的商人,張合手中的寶劍有一下沒一下的劈砍者路邊的大樹,“你們幾人何方人氏?所為何來?”
幾個商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些的說道:“我等皆是襄陽的客商,預備去益州販賣些蜀錦。”
“為何不南下江陵,乘船自魚復入川?反而捨近求遠,走漢水谷道?”
“小人們本小利薄,哪有錢僱用大船?”
“這麼說,你們是從南陽境內入得漢水谷道?
“正是。”
“南陽守軍如何會放你們通行?”
“南陽雖是當朝大將軍治下,然不禁商人通行。”
“哦,你們來時可聽到南陽守軍有什麼動靜?”
“未有。”胖商人忽然用手拍了拍額頭,“哎呀,將軍不說,險些忘了,我等路徑武當縣時,城內兵卒熙熙攘攘,想必是有什麼動作。”
‘看來李曼成已經出兵了。’張合終於得到了一點有用的訊息,揮了揮手,讓手下把這些商人看管起來。
商人們還沒有走遠,張五如飛一般趕來,“將軍,捉到幾個前往南鄭告急計程車卒。”
“哈哈哈,李曼成動手了。”張合大喜,“兄弟們手腳麻利些,咱們啟程。”
褒斜道南邊出口正對著褒中城。徐晃派出的前鋒軍一路小心翼翼,在沒有驚動城內守軍的情況下,突然圍住了城池。
褒中守將看到來敵人數不多,也沒放在心上,打算憑藉城池阻擋住敵軍。不料第二日一早,竟然是數萬大軍圍城,登時就慌了。這時候再派人出城也來不及了,只好打起精神準備頑抗。
褒中距離南鄭很近,如果不能迅速拿下褒中,既便褒中城中不出去人去報信,孫賁也能很快得到訊息,所以徐晃打算強攻。
圍三缺一向來是攻城的不二法門,徐晃撤掉了防守東門的軍隊,三面圍住褒中城,先是架起床子弩一陣亂射,接著就讓士卒架起雲梯開始蟻附攻城。
褒中守將也是孫家人,名叫孫奇。孫奇未足奇,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看到數萬大軍早就慌了手腳,哪裡還能沉著指揮防守,被漢軍一頓猛攻,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