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高不幸身死,我亦痛斷肝腸,”曹操看著就像死了老子孃的張超,雙目流淚,捶胸頓足,“且耐心等待幾日,大軍整頓齊備,就揮師北上,斬了笮融的狗頭,為孟高報仇雪恨。”
“多謝孟德,”張超點了點頭,“待我回轉九江,陳兵邊境,靜待號令。”
曹操送走了張超,回到官廳坐下,不由得一聲長嘆,原本在江北的廣陵,是自己穩定揚州後北上的一塊跳板,沒想到張超如此無能,竟然被一個神棍給滅了,這樣一來,打亂了預想的佈局,不得不重新謀劃。
“明公,何須如此大費周章,”荀攸說道:“呂奉先業已得了下邳,陶謙遭擒,正是欲壑難平之時,明公只要一封書信,呂奉先必然取廣陵,笮融自然難逃一死。”
曹操搖了搖頭,“孟高血仇,豈能假他人之手?若真如此,孟卓必然離心。”
袁術在汝陽老家舔傷口,籌集糧草,整頓兵馬,只是倉促離開了南陽,攜帶的輜重有限,銀錢上就有了很大的缺口。武裝一支大軍需要花費的銀錢可不是小時數目,汝南袁氏再富有,也無法滿足袁術擴軍十萬的巨大缺口。
袁術的目光在豫州境內來回逡巡,最後落在了陳國。
陳國國王劉寵與國相駱俊兩人配合的相當完美,一個管軍,一個治政,黃巾之亂的時候,陳國基本未被波及,內環境穩定,得以養活了一支大軍,人數在十萬左右,戰力彪悍,遠近聞名。
如果把劉寵的十萬大軍搞到手中?袁術眯縫起一對三角眼,苦思良策。
“報!徐州陶州牧手下張闓求見。”
正在沉思的袁術被手下人警醒,不耐煩的說道:“張闓在陶謙手下任何職?”
“小人曾經詢問於他,自言為都尉。”
“陶恭祖欺人太甚,”袁術心中惱怒,竟然派一個小小的都尉來見自己,這不是門縫裡看人嗎?不對,不對,以陶謙的穩重怎麼會做出這樣有違禮儀的事來,袁術轉念一想,‘莫非徐州出了什麼事情?’於是對手下說道:“讓他來見。”
張闓一進門就撲騰跪下,嗚咽大哭起來,袁術心中一沉,徐州,果然出事了。
“好了好了,”袁術不耐煩的對張闓說道:“陶恭祖怎麼樣了?怎會遣一個小小的都尉來見我?”
“明公,徐州完了,陶州牧業已死在呂布之手。”張闓抹了一把臉,“請明公出兵為陶州牧報仇啊!”
“張闓,我來問你,”袁術看到張闓一副精悍無比的樣子,頓時來了興趣,“你是如何到的汝陽?”
“小人自幼習武,練得一身好武藝,”張闓不敢抬頭看袁術,自顧自的說道:“手下五百精兵,皆是小人親自教導,個個勇武不凡,因此得以衝破呂布手下大軍圍堵,進入豫州,只是小人無能,未能護得州牧安全。”
“呂布麾下進城之時,你在何處?”
“小人奉命把守州牧府,只因幷州騎兵來勢極快,”張闓剛才將牛皮吹起來了,這時卻要自個給自個劃破,這話也就變得吞吞吐吐了,“小人率手下死命抵擋,只是...只是....,兵力相差懸殊,只好冒死突圍。”
原來是這樣子,袁術略一思索,就弄明白了其中的細節。冒死突圍,身上的甲冑還這麼齊整?肯定是這小人不戰而逃,讓陶謙白白丟了性命。不過嘛,盟友就是用來出賣的,死了一個再換一個就是了,三姓家奴再勇武,能抵擋住銀彈的攻擊?
“張闓,”袁術腦瓜子中靈光一閃,頓時有了主意,“你忠勇可嘉,千里來投,本侯歡喜之至,可擢升為校尉,領兵三千。只是未見功勞,反得高位,恐我麾下未服。”
張闓也是個精明人,立馬明白了袁術的用意,這是要老子納投名狀來者,當下說道:“明公但有所遣,必赴湯蹈火,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