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舍兒欺吾太甚!”袁術臉色漲得通紅,堪與落日時的晚霞相彷彿,“我袁家四世三公,底蘊非是一田舍兒所知。待我馳書四方,共同討之。”
說罷袁術命人取過來筆墨紙硯,伏在案上,奮筆疾書。
關羽、張飛在舞陽城東三十里處紮下營寨,堵住去往汝陽的官道,同時派出斥候,遠近探查,追尋袁術的蹤跡。
大部隊行軍,很難遮掩行藏,只用了半天的功夫,斥候就得到了準確的訊息:袁術進入了舞陽城。這時李整也領兵趕來,聞聽關張二人停駐舞陽東,便讓手下在舞陽的西邊駐紮,自己帶了五百餘精騎趕去相見。
呂布追趕笮融不及,竟被他逃到了廣陵城內,望著巍峨的高牆,只得嘆息而回。
張超因為劉駒的到來,與哥哥張邈歸附曹操,雖然是徐州的郡守,骨子裡卻是老曹的嫡系,屬於典型的白皮黑心(史載陶謙少年時容貌不凡,想必是一個膚白英俊的美男子,而曹老闆外號就叫做曹黑子。)。張超的任期早已過了好幾年,陶謙幾次提出讓趙昱接任,但有了靠山的張郡守,豈會把一個糟老頭子的話當真?就這麼著,一直遷延到如今。
笮融在徐州贏得了好大的名聲,張超本著給自家老闆添磚加瓦的想法,設宴款待。期望可以搞好關係,以便讓笮融出面,說服江東諸郡的信徒支援曹黑子的大業。所以酒宴上,搞得極盡奢華,山珍海味,飛禽走獸,好像不花錢似的往桌上端。哪知道張超這一次的騷操作,卻枉送了性命。
笮融看到美味佳餚堆得小山一般,心中猜度廣陵真是太富了,遂起了佔為己有的念頭。看著張超紅著臉蛋不住向自己敬酒,拉關係,攀交情的話就跟不要錢似的從口中流出來,笮融笑得極為歡暢。
“融有難來投,孟高毫不嫌棄,設宴款待,不勝感激之至。”笮融嘴裡說著動情的話,手卻在背後打了個手勢。
笮融身後站著的無不是他的死黨,看到自己老大起了殺心,遂暗暗準備,等候號令,其中一個死黨藉著尿遁出了大廳。
“來來來,”笮融稍後站起身,雙手擎著酒杯,“融回敬孟高一杯。”
張超見笮融站起身,也不好意思坐著,急忙起身捧住了酒盞。
“某先飲為敬。”笮融說完,一口就喝乾了杯中酒。
張超只好低下頭飲酒。哪知這時只聽“噹啷”一聲,卻是笮融的酒杯沒拿穩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緊接著笮融的身形詭異的一扭,消失在張超的當面。
喝酒嘛,打碎個酒杯再正常不過,張超也沒在意,喝乾了酒後才抬起頭察看情形。
張超一抬頭,瞳孔瞬間放大,因為有兩道寒光正撲面而來。
先是借敬酒騙的張超起身增加了攻擊面,自己先喝爭取了點滴的先機,酒杯碎掉就是展開攻擊的暗號,以自己的身體遮掩身後死黨的預備動作,緊接著閃身一躲,暴擊發起,茫然無知的張超就這麼被笮融給算計了。
張超倒在血泊中,被叫來陪客的廣陵郡官員頓時驚呆住了。
笮融把右手中指放入口中,吹奏出一道淒厲的哨音。
廣陵郡守府外聚集的數千佛門信徒一起發難,手持刀槍棍棒湧入府內。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等郡守府的護衛反應過來時,笮融已經在死黨的簇擁下,與信徒們順利匯合。
守在汝陽老家的袁胤第一個接到了自家族兄的求援信,二話沒說,糾合起宗族中的家兵約有萬人,攜帶著足夠的軍械糧草趕往舞陽。
然後就是豫州各郡的郡守。
一時間,豫州大地煙塵滾滾,殺氣盈野。
呂布接到袁術的書信,直接扔到了垃圾筐內。
陶謙也接到了書信,原本的歷史上就是袁術盟友的陶恭祖,對著言辭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