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興沖沖趕到下邳城,來見陶謙,只是城門口的守軍死活不放行,非要讓呂布等人等著。
看著奉把守城門的小隊長的命令去州牧府通傳計程車卒,行走的不慌不忙,呂布的心就跟貓爪似的。
等了好久,聽著圍在身邊的親信將領們腹鳴如鼓,呂布越發的焦躁起來,對那小隊長吼道:“徐州兵竟然如此不曉事,讓本侯等那麼久?”
小隊長卻是不卑不亢的說道:“徐州軍一向軍紀嚴明,絕沒有誤事的道理。只是今日陶州牧延請東海糜家家主,怕是抽不得空閒罷了。”
“什麼?”呂布一時語噎,想我堂堂飛將軍,大漢溫縣侯,竟然不如一個本地豪強受陶謙待見,真是惱煞我也。
“溫侯,”魏續低聲說道:“如今落難來投,還是忍讓一些吧。”
眼看著日影落在了遠山後,徐州牧、安東將軍陶謙終於出現在了呂布的視線中。
“哎呀呀,”陶謙一邊走,一邊誇張的大聲說道:“州牧府事物繁雜,慢待了溫侯。不知溫侯不遠萬里,來我徐州,有何公務?”
“呂布見過陶州牧。”看到陶謙徒步而來,呂布只得下馬,拱手為禮,“說來慚愧,只因王司徒不聽在下勸告,獨斷專行,惹惱了西涼軍,反被其攻破長安,挾持了天子。布無力迴天,只得率手下殺出重圍,東出武關。聞陶州牧謙躬下士,專程前來投奔。”
“哈哈哈,”陶謙打著哈哈,“老夫多謝溫侯青眼相看。只是州城地方狹窄,只得請溫侯與帳下壯士入城飲酒了,慢待之處,還請海涵。”
這老匹夫,呂布心中大怒,這分明是怕我趁機奪了他的城池,只是人在屋簷下,暗暗嘆了口氣,呂布說道:“多謝州牧款待,只是我手下四百餘人皆是百戰餘生的勇士,還望周全一二。”
“好說,好說。”陶謙扭身回頭,對跟在身後的曹豹說道:“曹將軍,你去安排些糧草來,務必令幷州勇士滿意。”
曹豹點了去了。陶謙向前幾步,拉住呂布的手,“來來來,溫侯,隨我去城中飲酒。”
酒宴安排在下邳城中的明理樓,酒樓建的相當高檔,大門朱漆黑底,六盞紅燈高懸,照的門前一片通明。
來到酒樓前,陶謙特意駐足指著門上的匾額說道:“樓名明理,乃是徐州之最。還望溫侯不要嫌棄。”
呂布粗枝大葉慣了,看到酒樓莊重大氣,哪裡知道陶謙的用意,隨口符合道:“此樓修建的不輸帝都承天與雲臺兩家。”
“承天、雲臺兩家酒樓,乃是皇家產業,老夫當年面聖,也曾去得幾次。皇家氣象,惶惶威嚴,非尋常酒樓可比。”陶謙一邊打手勢讓呂布進門,一邊嘆了口氣,“只是可惜被董賊一把大火,變成了灰燼。”
呂布就是傻瓜,這時豈能聽不出陶謙這是在含沙射影的羞辱自己,不過老子已經顧全大義,殺了董卓,也算是為漢室出了口惡氣,你這老匹夫,指著桑樹罵槐樹,有意思嘛?
魏續作為呂布的小舅子,早就看出自家這個姐夫到處不受人待見了,‘明理樓’,這不就是等於直接開罵自家姐夫反覆無常嗎?‘唉,三姓家奴的名號一旦背上,想要洗刷掉?只殺一個董卓是萬萬不能啊。’“上稟州牧,”魏續作為呂布最親近的人,只好開口為他遮羞,“董賊倒行逆施,天怒人怨。溫侯幡然醒悟,因此弒董賊於北掖門外,為天下除一大害。”
陶謙看了魏續一眼,鼓掌說道:“說得好。溫侯為天下除害,真大丈夫也。”
州牧請客,酒家怎敢怠慢。等眾人坐好了,酒菜就流水一般的擺了上來。
喝過幾杯酒,呂布見陶謙顧左右而言他,只好低聲下氣的開口,“呂布敗軍來投,還望州牧賜一處安身立命之地。”
陶謙故作沉吟,與周圍的幕僚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