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斜躺在乾草上。
劉駒、大牛被夏侯元讓領到別的房間,將房門一關,“夜裡兩位最好安靜些,若是打擾了都尉休息,休怪某刀下無情。”
大牛依偎在劉駒的懷裡瑟瑟發抖,劉駒只好不住輕輕拍打他,低聲說道:“大牛不要害怕,那些官兵雖看起來兇惡無比,心地卻善良的很,等他們歇息一宿,明早就會離去。”
“有駒兒哥在,大牛不怕,”嘴裡說著不怕,那說話的腔調卻是打著顫音。
“早點睡吧,睡著了就是什麼事都沒了。”看著大牛在自己的安撫下慢慢睡去,心裡暗道:“曹黑子分明在指點我二人去往陳國,可是據我所知,陳國何曾曾為樂土?難道曹黑子在騙我不成,沒理由啊,素不相識,萍水相遇,再則以曹黑子的為人,斷不會撒謊騙人。罷罷罷,暫且大睡一場,什麼事留待明天再說。”
劉駒的所知,只不過是多看了幾遍《三國演義》得來的,其實在東漢末年,陳王劉寵可謂是真正一心為了大漢的人,其本人也是個超級大牛,除了武藝高強,箭法更是一流,史書上說:十發十中,中皆同處。牛掰吧,奧運會射箭冠軍也未必能做得到。劉寵在陳國擁兵十萬眾,得國相駱俊輔佐,二人相得益彰,不僅使陳國免受黃巾之禍,且傾盡所有,賑濟百姓,贏得了極高的聲望。可惜後來被袁術派遣刺客將二人殺死,這個刺客正是當初刺殺曹黑子老爹的張闓。假若劉寵或駱俊富有戰略眼光,在亂世中保全自身,招賢用能,穩紮穩打,憑著巨大的聲望,必定有一番作為。
次日一早,劉駒和大牛在隆隆的馬蹄聲中驚醒過來。
“駒兒哥,官兵走啦?”大牛一邊揉搓著眼角邊的眼屎,一邊還將頭努力伸出那扇破門外。
“走啦,”劉駒呆坐在地上,“大牛,你且過來,哥有事跟你商量,”待大牛也坐到地上,便繼續說道:“昨晚那個曹黑子的話你聽到沒有?”
“誰是曹黑子啊?”帶著滿臉的不解,大牛仰頭問道:“說了什麼話,我沒聽到啊。”
無奈的露出一個苦笑,“曹黑子就是昨晚立在屋門外同我說話的那個官軍都尉,名字叫做曹操曹孟德,你看他身材粗矮,臉皮黑的發紫,所以邊給他起了一個曹黑子的綽號,嘿嘿.....”
“駒兒哥,你真壞,亂給人起外號,”大牛往手心裡呵了口氣,伸出一雙小手說道:“看我不撓你癢癢。”
“大牛別鬧,”劉駒忍不住癢,捉住了大牛的手說道:“那曹黑子說道,距離此地不遠的陳國,幸沒有遭到黃巾軍的荼毒,所以提醒我二人到陳國去。這事從未聽到過,咱們去還是不去,要聽聽你的主意。”
“哎呀,駒兒哥,我哪有什麼主意,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大牛這輩子就跟定你了。”大牛聽到劉駒徵求自己的意見,興奮的小臉通紅,但自家卻是又沒有什麼主意,只好紅著臉,有點扭捏的回答了劉駒的問題。
大牛畢竟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劉駒也不強他所難,拉著大牛站起身來,“今兒個咱們先飽吃一頓,收拾的利索乾淨了,咱們不去陳國,繼續往北走,尋他一個好山好水之地,搭起幾間茅草屋,打獵種地,比什麼都快活。咱二人有手有腳,靠自己吃飯才是本事,幹嘛求人照顧,仰人鼻息,那種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過的。”
“好,”大牛拍著手笑道:“一切聽駒兒哥的。只是你的腿傷?”
“已經不礙事啦,”劉駒跳了幾下,“大牛,駒兒哥現在渾身都是力氣,就是一頭老牛也吃得下。”
“不怕撐壞了你,嘻嘻嘻....”大牛拉開門,“我去生火嘍。”
曹黑子果然沒有食言,正屋內放著兩個袋子,裡面盛滿了黃澄澄的小米,二人多日來第一次喝上了熬的香甜的米粥。飽餐一頓後,將必要的東西打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