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白辭面板細膩一掐就紅,之前蓋著絨毯他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痕跡遍佈,現在這麼一瞧他頓時紅透耳根。
秦彧這個混蛋!
阿飛和安子凱一定什麼都看到了。
荀白辭又羞又惱。
秦彧大掌伸了過來,要將荀白辭撈回禁錮,荀白辭抓起一個枕頭,就朝那大掌伸來的方向用力甩了過去。
“秦彧,你個混蛋,離我遠點!”
枕頭朝秦彧俊臉直直拍去,秦彧擰眉,橫掌前劈,一掌就將那枕頭劈成了兩截。
羽絨在空中散開,秦彧整個壓了下來,一掌將荀白辭雙腕按在床褥上。
“別鬧。”
秦彧一掌緊扣荀白辭雙腕,另一手輕觸荀白辭額頭,用手背擦拭他額上薄汗。
“你現在體虛氣弱,不宜太過激動。”
秦彧手背順荀白辭額角斜斜向下,擦過他眉心汗水,向鼻尖滑去。
身體已不得自由,秦彧卻連他情緒都想控制,荀白辭灰色眼瞳有怒火呼嘯而過,在秦彧手背滑至他唇上那刻,荀白辭張口,狠狠咬住秦彧大掌。
“呃!”
秦彧吃痛悶哼,卻沒將手收回,更沒揮手甩開荀白辭。
荀白辭這一咬使盡了渾身力氣,很快就有腥味在口中快速散開。
“我知道你身體不舒服,痛我可以陪你一塊挨,但要我放過你,絕不可能。”
秦彧的話同他扣住荀白辭手腕的力道一樣強勢,荀白辭鼻尖一酸突然湧上一陣濃烈委屈。
他不想跟秦彧繼續有所牽扯,他答應過季燁舟要回季家,他要去尋找展初雲。
對人許下的諾同想要做的事都因面前人而被迫終止,為什麼倒黴的總是他,為什麼都過去兩年了這人還是不肯放過他?
淚在荀白辭眼中快速氤氳,荀白辭將眼閉上,努力壓下眼中淚意。
他不能哭,一旦哭了就會暴露身份,還會給大哥季燁舟帶來麻煩。
荀白辭強忍淚意的模樣極是委屈,秦彧看在眼中低頭親吻他帶淚眼角。
“既然落在我手上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高興一些不好嗎?”
秦彧的吻順荀白辭眼角向上,不顧他意願,在他眉眼反覆流連。
荀白辭皺眉,被秦彧制住的手緊握成拳。
“這世上沒人會為落在一個瘋子手上而高興。”
荀白辭直呼秦彧瘋子,面對荀白辭這稱呼,秦彧眸色驟沉,隨後低聲笑了起來。
“瘋子?辭辭,你怕是還沒見過我真正發瘋的模樣吧?”
秦彧說罷,不顧張子飛和安子凱在場,將一隻手空出,伸手就去扯荀白辭身上睡袍。
“阿飛和安子凱都在,你會壓得住聲音吧?”
秦彧聲音低沉,動作危險,荀白辭搖頭,急聲拒絕。
“你瘋了你,住手……快停下……”
荀白辭拒絕反抗,但那抗拒在秦彧面前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怕你再次暈過去,這一次我可是準備了好東西。”
秦彧不知從哪摸出一條絲帶,模擬似的將它纏繞指尖。
意識到這絲帶的作用,荀白辭心頭頓時泛上一陣心慌。
“秦彧,你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