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白辭幾步躥到門邊,從民宿老闆手裡接過陶瓷酒瓶。
“謝謝。”
荀白辭剛道了一句謝,秦彧就“砰”的一下將門關了起來。
“秦彧,你幹什麼?人家好心過來送東西,你怎麼可以……”
荀白辭話沒說完,就被秦彧一臂撈了起來。
“地上那麼冷,老婆你怎麼可以不穿鞋就下來。”秦彧面色有些不好,他打橫抱住荀白辭,大步向床榻走去。
“屋裡很暖,況且只是幾步路而已。”
荀白辭將酒壺抱在懷裡,用手拔開瓶塞。
甜絲絲的酒氣在室內快速逸散,荀白辭低頭深嗅,紅唇彎彎。
“你身上有傷口,不準喝。”
秦彧將荀白辭放下,拉過被子蓋住他腿,用手去捂他冰涼腳背。
“我身上哪有什麼傷口。”荀白辭沒將秦彧的話當一回事,舉起酒瓶就要往自己嘴巴里灌。
“沒有嗎?”一隻大掌在酒瓶即將觸碰到荀白辭唇瓣之際,將那酒瓶攔了下來。
荀白辭還沒從酒瓶突然被奪中反應過來,秦彧就將手伸進了被子裡。
粗糲大掌直觸面板,秦彧竟在被子用手去扒荀白辭的……
“秦彧!”
荀白辭耳根乍紅,連美酒都顧不上了,快速往裡猛縮。
“昨晚給你上藥的時候我看得一清二楚,你那處……”
秦彧話沒說完,就被荀白辭紅著耳根急聲打斷。
“你閉嘴!”
羞紅順荀白辭耳根快速向下蔓延,染遍他細膩脖頸。
秦彧的視線落在荀白辭頸部一個烙印上,眸色頓深。
“昨晚我已經盡力剋制了,沒想到還是傷到了你……”
秦彧知道昨晚是自己在逼迫強求,所以他用了大半夜時間勉力剋制住自己,鬆開荀白辭。
但他沒想到,他都那樣剋制了,竟還是傷了他。
秦彧伸手輕觸荀白辭脖上烙印,想盡量撫平那道由自己帶來的傷痕。
秦彧的舉措是內疚與自責,但落在此刻的荀白辭眼中,卻成了搶奪他東西,還要在這耀武揚威地對他動手動腳
“夠了你!”荀白辭一把推開秦彧,將那被他奪去的酒瓶搶了回來,“昨晚那件事不許再提!”
荀白辭面上又羞又惱,他舉起酒瓶要往嘴巴里灌,以此緩解眼下尷尬。
見荀白辭一副為了喝酒什麼都不顧的酒鬼模樣,秦彧頓時面色一黑。
“這酒你今天是非喝不可嗎?”秦彧聲音沉沉。
“是又怎樣?”荀白辭不答反問。
“呵。”
荀白辭面前秦彧突然笑了一下,緊接著他就被一個力道猛地按入被褥中。
“酒的喝法有很多。”
秦彧就著荀白辭的手,傾斜他手中酒瓶。
美酒直直墜下,落在荀白辭……最後沒入被褥之中。
被酒浸染過的傷口火辣辣地痛了起來。
“秦彧,你瘋了!”
荀白辭罵了一聲半支起身,秦彧卻將他整個扣住,對準……俯身低頭。
“你!”
荀白辭倒抽一口涼氣,猛地握緊身旁被褥。
“酒倒出來變多了。”
秦彧!聲音低啞,在這夜色之中顯得格外得沉。
“你要嚐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