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曲向堯當著曲牧的面將荀家大少爺打了,曲家夫婦生氣極了,將曲向堯關了起來,要他給荀家大少爺道歉,不道歉就不給飯吃。”
“那敗家子不到半天就屈服了吧?”
“這你可想錯了,曲向堯堅持了三天三夜,暈死過去都沒屈服。
說起來也神奇,經了那麼一遭,那敗家子突然就懂事了起來。原本曲家夫婦已打算將曲家交由養子曲牧代管,讓親兒子曲向堯躺著收錢。
現在這樣曲家的事以後由誰作主,怕是不好說了。”
曲向堯。
終於從旁人口中聽到那傻子平安的訊息,荀白辭心頭一直半懸著的石頭徹底落了地。
幸好那個傻子沒有被自己所累。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荀白辭還沒來得及回頭,一根健臂就禁錮住了他的腰。
“聽到什麼有趣的事了?一動不動地傻站在這?”
秦彧話落,雕花門那頭聲音驟停。
空氣安靜了兩秒,很快有個男人推門而出。
這人是今天開放日來主宅參會的分割槽高管。
看到門外站著的十九歲大男孩,還有將手臂橫在他腰上的自家老闆,男人先是驚了一下,隨後很快低下了頭。
“老、老闆……”男人彎腰,小聲開口。
秦彧淡淡睨他一眼,將目光重新落回荀白辭身上。
“要去哪?”秦彧黑眸微沉,目光逼人。
荀白辭舉了舉手上玻璃壺主動解釋:“下來倒水。”
“倒水?”秦彧看了玻璃壺一眼,側頭去看身旁張子飛。
秦彧這一眼看得張子飛鼻尖冒汗。
“是屬下失職,屬下即刻上樓將伺候二少那位女傭換掉。”
張子飛轉身要走,秦彧勾了勾唇,叫住了他。
“相關人員都一併處理了。”
秦彧話落,張子飛頓時面色驟白。
二樓那女傭怕是保不住了,這一次不僅整個二樓,恐怕就連主管內宅的根叔都要因此挨罰。
張子飛面色極差,荀白辭意識到了不對勁。
“是我自己要下來的。倒壺水而已,不費什麼力氣……”
荀白辭解釋的話還沒說完,秦彧就扣住他後腦勺,將他腦袋按在了胸膛上。
“既然下來了,帶你看出戲怎樣?”
秦彧說完不顧荀白辭意願,扣住他腰,就往另一頭走。
兩人身後,分割槽高管擦了擦額上冷汗,將頭低得更低。
這都什麼事啊!
他不過趁中場休息出來抽了口煙說了個八卦,怎麼就被自家老闆撞了個正著!
秦彧一路向前,荀白辭被他扣住腰身按在胸膛上,只能緊緊依附跟隨。
“秦彧,我看不到路了。”
荀白辭伸手握拳,努力隔開他和秦彧之間的距離。
秦彧看出了荀白辭的企圖,卻故意曲解。
“你這是在向我撒嬌,求我抱嗎?”秦彧彎腰,作勢要將他打橫抱起。
此時秦彧已進入會議室,見自家老闆擁了個大男孩進來,各區高管都瞪大了眼。
這什麼情況!
七八個高管三兩對視。
他們是集體幻視了嗎?
平時連活物都不愛搭理的大老闆,竟然將個大男孩擁在懷裡,還帶他來參加這種決定整個秦家規劃發展的重大會議!
喘息聲傳入耳中,知道周遭有人圍觀,荀白辭趕忙伸手抱住秦彧精壯窄腰。
“別!”
荀白辭將臉埋在秦彧胸膛,不想被人當猴子圍觀。
秦彧低頭只能看到荀白辭微紅耳根。
白如羊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