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現在的狀況很不好搞。
主宅距莊月明樓有段距離,現在路程已經過半,往回走有些遠,往前去卻又不大近。
秦彧面上表情僵了幾僵,低頭深凝荀白辭好一會,黑著臉冷哼。
“今夜就姑且先放過你,明晚我定要你加倍補償。”
秦彧摸出一塊帕子輕按上荀白辭口鼻,感受到懷中人徹底放鬆下來,秦彧直接變化形態。
五米高的雪銀色大白狼腦袋一甩,直接將荀白辭拋到了背上。
月色下,雪銀色長絨流光溢彩,華美如緞,秦彧馱著荀白辭翻過重重屋院,向莊月明樓而去。
回到莊月明樓,秦彧將荀白辭放到床上,為他掖好被角,拿了套衣服進浴室滅火。
秦彧身披浴袍出來那會頭髮淌水,手掌微紅。
外頭有敲門聲傳來,秦彧先是按了個按鍵將大床周遭幃幔放下,隨後扯過一條毛巾擦拭頭髮。
“進。”
進來的是手上拿了份表格的張子飛。
“家主,這是二少的課程表,請您過目。”
“嗯。”
秦彧點了下頭,放下手上毛巾,接過張子飛遞來表格。
“這兩個劃掉。”秦彧修長的指點了點表格兩處:“將射擊和近身格鬥加上去。”
“家主……要讓二少學射擊和近身格鬥?”張子飛略感驚訝。
讓二少學這些,豈不是增加了二少日後離開的籌碼。
“我認定了他,就會將他護在我的羽翼之下。但天地廣袤,這世上總有一些地方,是我羽翼所不能遮蔽。我想他平安健康,無論什麼時候。”
情之深,計之遠。
張子飛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二少既是家主認定的人,家主為什麼讓我們喊他二少,而不讓我們直呼他夫人?”
秦夫人不是荀二少更具威懾力嗎?
面對張子飛詢問,秦彧眸色驟深,笑而不語。
過了片刻,秦彧將手中表格放下。
“阿飛,已經很晚了。”
秦彧驅逐的意味十分明顯,張子飛彎腰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房門關上,秦彧甩了甩頭髮,邁步向幃幔裡的大床走去。
……
第二天荀白辭被一陣鬧鈴聲吵醒。
“上課要遲到了。”荀白辭嘟囔一聲,下意識抬腳去踢身邊人:“你動作快些,別霸著廁所像要在裡頭生石頭似的。”
荀白辭抬起的腳被人凌空攔住,緊接著一道身形壓了下來,以臂將他整個禁錮。
“一大早就如此主動,辭辭你是在投懷送抱彌補昨夜遺憾,還是錯將我當成了別人?”
低沉的聲喑啞冷戾。
荀白辭睜眼,陽光同秦彧慍怒俊容同時印入眼簾。
“吃火藥了你。”荀白辭伸指,輕點秦彧額頭:“一大早的火氣這麼大。”
荀白辭指間微涼,表情迷糊,秦彧俯身,將他一手高舉過頭頂,緊盯他烏黑眼瞳。
“回答我。”
“我也很想將你秦彧當成別人。”荀白辭閉眼,低聲謂嘆:“我甚至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荀白辭情緒低落,秦彧沉默片刻,低頭吻他眼瞼。
“就算是夢,我也要這夢為我秦彧夢化成真。”
秦彧的強勢霸道一如既往,荀白辭握拳任指甲陷入掌心。
荀白辭自虐的動作悄無聲息。
秦彧扣住他皓腕將他手壓在頭頂的大掌向上攀爬,以強勢力道將他整個拳頭開啟,阻止了他的自虐。
秦彧用指穿梭荀白辭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不是想上課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