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來人,南詩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放下手裡的勺子,目光警惕地盯著身前的男人,生怕他會親自動手,把自己拉進手術室。
厲墨時看著南詩警惕的目光,覺得莫名其妙,怎麼她一下子對自己的敵意這麼大?
他皺著眉,表情也十分不悅,冷冷地盯著南詩,質問,“南詩,到底誰才是你的丈夫?是顧斯言,還是我?”
南詩正視著厲墨時,淡淡開口,“我倒希望不是你。”
一句話,讓厲墨時的心跌進谷底。
他的臉色越來越沉。
原本他是收到了南詩外婆很有可能會醒來的訊息,第一時間就想著要告訴南詩,可派人找了半天,最後才知道南詩住院了。
一趕過來,就看到顧斯言在陪著南詩,他想說的話,想問的問題,全部都堵在喉嚨裡,怎麼也發洩不出來。
明明他對南詩只有恨,可一看到她的身邊還站著另外一個男人,那種恨就轉變成了強烈的嫉妒。
霸道的佔有慾在他的心裡不斷生根發芽,他原本以為自己最討厭的就是南詩,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佔有,越來越強烈。
他甚至巴不得南詩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厲墨時盯著南詩,譏諷一笑,“可惜了,想跟顧斯言在一起,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他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南詩的下巴,“你如果還想看到你外婆,現在就跟我走,否則,你永遠也見不到她。”
說完,厲墨時很快轉身出去了。
提到外婆,南詩的心頓時又緊了起來,一想到外婆可能會受到什麼危險,她就坐立難安。
若是現在不跟著厲墨時走,只怕外婆真的會出什麼事。
為了外婆,南詩還是義無反顧地下了床要往外面走。
但顧斯言卻直接伸手攔住了她,“詩詩,醫生說了你要好好休息,不能隨便走動……”
南詩用力掙扎開顧斯言的手,“我不能讓厲墨時對我的外婆下手,我必須跟過去看看。”
顧斯言一下子沒抓的太緊,南詩就已經從他的懷裡溜走了。
望著南詩離開的背影,顧斯言愣了幾秒,又很快就追了上去。
厲墨時無比堅定南詩一定會追上來,走到電梯口,便按著開門鍵,等著南詩追過來。
果不其然,沒等幾分鐘,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一陣淡淡的馨香傳進了他的鼻尖。
“厲墨時,你又想對我外婆怎麼樣?”南詩瞪著厲墨時,充滿了警惕。
厲墨時走進電梯,語氣冷淡,“去了就知道。”
南詩毫不猶豫地跟著進了電梯,她知道厲墨時的個性,聽他的話,他或許能給一線生機。
顧斯言追上的時候,南詩已經跟著厲墨時進了電梯,他心急如焚,沒等電梯上來,就從旁邊的樓梯追了下去。
南詩跟著厲墨時上了車,他始終是一臉平靜的樣子,就好像忘記了昨晚他讓人打掉這個孩子的事情。
他到底是裝的,還是突然間失憶了?
孩子沒有流掉,他難道不是應該再次帶著自己去做流產手術麼?
為什麼會一字都不提?
他的一舉一動,著實是有些令人費解了。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外婆所在的醫院,下了車,厲墨時便帶著南詩去了IcU看望外婆。
裡面有兩個護士正在給外婆擦身體,從住進IcU到現在,外婆身上始終都是乾乾淨淨的。
南詩趴在鏡子上,打量著外婆,眼眶頓時有些溼潤了。
這時,兩個醫生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南詩認得他們,其中一個就是外婆的主治醫生。
“厲總,厲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