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眯著眼,歪著小腦袋,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人,生怕是自己喝多看錯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男人臉上的面具,咦,冰冰涼涼,是真的。
男人皺著眉,冷眼盯著南詩,喝的還真不少。
南詩喝得暈乎乎,頭重腳輕,說話也是磕磕巴巴的,“暗、暗先生,你怎麼在這?來喝酒的嗎?”
男人分毫未動,藏在面具下的那張臉已經冷成了黑炭。
“你、你怎麼不說話?”南詩細長的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胸膛,“不說話就算了,我要去洗手間了……”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男人抓住,整個人也不受控制地倒在了男人懷裡,薄荷香溢滿了整個鼻尖。
男人低啞的嗓音從頭頂傳來,“誰允許你喝酒的?”
“喝酒就是喝酒,幹嘛還要別人的允許,好奇怪。”南詩搖搖頭,用力推他一把,“快讓開,我尿急……”
男人面具下的臉僵了一下,連忙鬆開她。
南詩這才一路小跑去了洗手間。
等她出來,酒意卻更濃了,就連走路都在雙腿打飄。
男人就在洗手間門口等著她,見她出來,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肢,帶她往外面走去。
“喂,你放開我,我不走,我的酒還沒喝完!”南詩不滿地用力拍打著男人的手臂,說話的聲音已經帶著很濃的醉意了。
男人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再喝腦子就喝傻了。”
“誰說我傻,我一點都不傻!”南詩冷哼一聲,“那個厲墨時才傻,他是全天下最傻的大傻瓜!”
她恨不得拿個大喇叭,昭告天下。
男人皺著眉,眼中倒是浮現出了一抹疑惑,“為什麼這麼說?”
南詩醉醺醺的,倒在男人懷裡,抓著他的手臂,然後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酒氣撲了滿臉,“因為,因為他被女人騙得團團轉。”
說完,南詩還在嘴唇上比劃了個“噓”的手勢,“不要說出去,厲墨時那人可兇可壞了,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把你大卸八塊的。”
大卸八塊?
男人冷笑一聲,“據我的瞭解,他應該沒有那麼殘暴吧?”
南詩撅嘴,“你跟他又不熟,怎麼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他那人真的好討厭!”
男人的臉徹底黑了。
“那你說說,他怎麼被女人騙得團團轉了?”
南詩在男人懷裡,偷偷地往周圍看了一眼,然後才輕聲道,“他就是個戀愛腦,別人說什麼他都聽,騙了他他也相信,還給別的女人放煙花……”
說到這,南詩的嗓音突然就哽咽了,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在酒精的催化下,她的情緒崩的很快,腦子裡分明一片漿糊,但卻能夠清晰地描繪出那場煙花盛宴的盛況。
那是厲墨時給慕昭昭放的。
而慕昭昭誣陷自己,欺騙了厲墨時,但厲墨時還是為了討好她,為她放了一場絢爛的煙花。
“而且,他還要為了騙她的那個女人,把我的參加比賽的名額給撤了……”
說到這,南詩就忍不住哭了出來,像個孩子似的,撲在男人懷裡,痛哭流涕,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
眼淚鼻涕全部抹在了男人的衣服上,聲音大的把旁邊幾桌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眾人看著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男人無奈地摟著南詩,帶著她離開了清吧。
門口,停著一輛銀灰色的超跑。
男人把南詩給推上車子,緊接著自己也上了駕駛座,開車去往酒店。
一路上南詩都在哭個不停,抽抽噎噎的,聽得人心裡很不是滋味。
男人一手支著額頭,一手開車,瞥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