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掌握權勢頂峰的格局已經持續了太多太多年,曾經他們因為人們的信仰被推向高位,如今他們將人們的信仰棄如敝履,他們不再聆聽人們的聲音,他們將權勢當成鼓掌間的玩具。”
“各個國家之間的衝突越來越不可調和,暴動隨處而起,但教廷視而不見,我們難道真的要無止境的內鬥下去嗎?讓無數個政權兩敗俱傷,然後再都臣服在不作為的教廷之下?”
“我是不甘心的!那群人憑什麼只靠輕飄飄的幾句禱告的話就將好處佔盡?”
“教廷不配為我冠冕。”
“我不止要和帝諾莫斯爭奪這個位子,我還要將教廷拉下神壇!”
莫納提斯的手猛地攥緊,他似乎沒想到他的小女兒其實有著比大女兒更加龐大的野心。
似乎是看出了莫納提斯的不安,玫利安才有安撫道:
“陛下,請您放心,我並不需要表示出什麼樣的態度。”
“而且,我也不是希望您站在我的一邊。”
“或者說,我希望您不要站在任何一邊。”
“您只要看著就好了!什麼都不要做,只是看著就好了。”
玫利安離開後,莫納提斯獨自沉默著思考了很久。
他決定相信玫利安,相信她有顛覆這一切的能力,他只要晨曦還能繼續存在下去,至於坐在他位子上的人是不是他原本屬意的人。
思利洛斯剛進入軍隊的時候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沒人看好這個十三歲的少年,但短短兩年,他就已經爬到了副指揮的位置,同期出來的人一聽到思利洛斯的名字都會不自覺地打個冷戰,然後心有餘悸道:“別去惹那條瘋狗!”
玫利安知道帝諾莫斯遲早會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試圖讓她聯姻換取他國對他的支援,思利洛斯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走玫利安所說的更為平穩的路線,他一定要激進,他一定要賭上一切儘快爬上去。
因為他清楚,如果在玫利安被當做“禮物”獻上之前,他沒能在軍隊擁有話語權,他就真的救不了玫利安了。
在他成為小隊長後,他終於有了一位可以信任的同伴,所以自那時起,他每個月規律地會給玫利安寄去一封信,信上寫著近期發生的事情,比如他又升職了,再比如他跟隨軍隊出征路上看到了什麼。
但玫利安一封信也沒有回,思利洛斯開始會很為這件事焦慮,他反覆詢問那個幫他往來信件的朋友,直到次次得到肯定的回覆:“我真的親眼看見玫利安殿下拿到了信件。”
久而久之,他不再奢求玫利安的回信,只要確定他寄出的信有可能被玫利安看到就可以了。
期待思利洛斯的信件,也是玫利安每個月雷打不動的慣例,每次軍隊來人向莫納提斯彙報情況的那天,她都翹首以盼,她跟著思利洛斯的信件一點點感受他的生活,雖然她猜到這人多半是報喜不報憂的,但接到來信至少也證明他彼時無礙。
不回信的理由也很簡單,軍隊天高皇帝遠,莫納提斯的眼線並不多,幾乎沒有眼睛盯著思利洛斯的動作,但送走思利洛斯之後,莫納提斯對玫利安的監控又日益嚴密起來,能拿到思利洛斯的來信依然是那位述職的朋友和侍衛隊留下的暗樁好不容易互通了時間才達成的,甚至這樣的安全只能持續一段很短的時間,只夠玫利安將信件讀完,根本沒有回信的時間。
不過如今,她已經和莫納提斯攤牌了,自然也就不在乎她身邊的這些視線了,下一次軍隊派人來述職的時候,玫利安終於遞上了一封回信。
所以這天,思利洛斯終於接到了玫利安的來信。
一開始,他不勝欣喜,玫利安洋洋灑灑寫了很多,似乎是從他寄出的第一封信開始回應,不過到最後,信件戛然而止,他立刻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