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定當盡全力輔佐新帝,直至臣生命的最後一刻。”
宸安心滿意足地合上眼睛,說了他人生的最後一句話:“朕此生閱人無數,唯有你讓朕看不透,安邦和治國,當屬君黎你,巾幗不讓——”
一位偉大的帝王的生命終結在了那一刻。
澄柒緩了緩神,走出寢宮,臉上的表情緩緩呈現出一種凝重、悲壯之色:“陛下,駕崩。”
承順二十七年五月十三,承順帝宸安駕崩,一時朝堂動盪,帝位懸空。
“國不可一日無君,下官主張立原太子華王為帝。”先開口的是華王黨的一位大臣,目光灼灼,直指澄柒,而當事人則是淡然略過,毫無反應。
“國師曾言華王不宜繼承大統,大人所言豈非要動盪我姑墨國祚?下官以為玄王才是眾望所歸!”
“對!唯有玄王殿下才能擔此重任!”這是一眾玄王黨。
澄柒站在最上位,注視著皇帝的龍椅,她沒有回應任何一方的話,只是在等,宸安駕崩之後她第一個去找的是封御,和他商量好,她來牽制住這些大臣,他去找到宸安的遺詔。
她相信,他會在一個最合適的時間出現的。
不管下面的人說什麼,澄柒始終都是看向前方沒有一點反應,漸漸地,華王黨和玄王黨的人也不再試圖和澄柒對話,正當他們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封御以他一貫的黑衣出現,手裡明黃色的聖旨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眾臣接旨。”封御正色凜然,臺下群臣肅穆,澄柒第一個跪下,皇子們和其他大臣隨後,封御緩緩展開聖旨:“下面宣讀先帝遺詔。”
“朕重病纏身,今日已感時日不多經深思熟慮,朕決定傳帝位於三皇子玄王宸冥。”
“先帝聖明!”眾臣俯首,聲音如雷。
之後,群臣便散了,除了小部分跟上了宸冥向他道喜,其餘的人並沒覺得宸安的遺詔會對他們以後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便早早離開,至於華王黨,一個個罵罵咧咧的,誰有空去管別人的死活。
隨後,封御的目光落在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澄柒:“你怎麼還不起來?”
“我兩天沒睡了,腿有點軟,拉我一把”澄柒伸出一隻手,此刻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底一片青黑,“這兩天,我截下了一些東西,所以,做了一些準備。”
“你也不怕玩脫了?”
“要想最快且最大限度地掃清障礙,冒點風險,是應該的”澄柒想著,原主這副身子骨是真的嬌貴,之前天災的時候能撐那麼多天,她覺得完全是靠她的意志硬撐,“再說了,我有自信,我從來,就沒敗過。”
“國師大人,左相大人。”澄柒和封御近乎同時回頭,宸乾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身後,“孤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請二位大人解惑?”
“華王殿下言錯,如今您已經不該自稱‘孤’了。”澄柒鬆開封御扶著她的手,挺立如松,“殿下如今是華王,而非太子。”
“孤如何失去太子之位,別人不知,兩位大人還不知道嗎?”宸乾昏庸歸昏庸,但是不傻,就像劇情中的那樣,他雖然荒唐,卻不是受人矇蔽,在回看前世的原主的記憶時她就發現,宸乾並不是不懂是非,他的行為更像是在報復,像是一個孩子失去了要證明自己給他看的人,所以破罐子破摔,自甘墮落。
“華王說笑了,國師與臣不過一個順應天意,一個順應聖意,殿下這般言重,倒叫臣等惶恐。”
“究竟是順應,還是你們從中作梗,你們心裡清楚!”宸乾面色陰沉,“盛君黎,孤知道你攔截過孤外傳的訊息,但沒想到左相大人竟然自大到放走了這些訊息,不過幾天后,孤就會知曉,左相的自大究竟是能幫孤那位好三弟一勞永逸,還是反被孤一棋將死!孤,拭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