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亞。”菲洛西亞推開莫里亞,往後退了幾步到了門邊,一隻手從背後按在了門把手上,“你在騙我。”
菲洛西亞眼中的失望刺痛了莫里亞,他眼睜睜看著她轉身離開,無論他在身後怎麼呼喊都不曾回頭。
其實莫里亞也可以拉住她的,但他不敢,他害怕對上菲洛西亞的眼睛。
菲洛西亞在莫里亞看不見的地方,情不自禁地勾起了笑意,她沒有和莫里亞撕破臉,但也有了名正言順和他開戰的理由。
“玫利安,我做到了!我的願望,就要實現了。”菲洛西亞回到房間,靠著門,蹲了下來,咬著指節,有些神經質地又笑又哭。
她走到這一步,真的好曲折。
菲洛西亞在三天後發動了宮變。
思利洛斯和玫利安在這段時間控制了雙月大部分的貴族,這些人常年耽於享樂,所以他們並沒有費多大力氣就讓成功讓他們倒戈,而雙月的軍隊大部分被邊境的戰亂拖住,根本無法趕回王城幫助國王,因此此刻除了一支宮中的禁衛軍,莫里亞手中再無可用之人。
莫里亞恍惚著明白了過來:“菲洛西亞,那些流言都是你傳出去的?”
“是啊!”莫里亞再也沒能在菲洛西亞眼中看見半點愛意,女人的話語像是刀刃將他凌遲,“自從知道你為了那點權力算計我開始,我就在準備如何把你拉下來,之前那些事都只不過是為了放鬆你的警惕而已。”
“不過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你似乎還想起了當初和我的那些故事,該怎麼說呢?”菲洛西亞輕輕歪了歪頭,“一切都站在我這一邊,你在為之前準備對我做的事情自責的時候,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著,這讓我很有報復的快感!”
“現在——”菲洛西亞朝旁邊伸出手,玫利安給她遞上一柄長劍,“莫里亞,把我為你得來的位子,交給我吧!”
她語氣輕快,似乎只是在和莫里亞索要一件最平常不過的東西。
菲洛西亞是位竊國者,她讓史官清清楚楚地在記錄上寫下了這行字,她無懼,甚至為她這樣的勝利引以為傲。
她換上了女皇的服飾,只等教皇為她加冕,她就將成為名正言順的女皇,此刻站在莫里亞的書桌前,眸光晦暗不明。
玫利安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姐姐,你想好今後這個國家要叫什麼了嗎?”
“想好了。”菲洛西亞抬頭看向玫利安,“叫——”
“輝光。”
玫利安點點頭,淺淺笑著:“是個很適合你的名字。”
“玫利安,以後你的身後,永遠都有輝光。”菲洛西亞抱住玫利安,“向前走吧!我知道,你所追求的比我更要艱難,但你一定沒問題的。”
“我相信你。”
老教皇很久沒有出席過國王的加冕禮了,但菲洛西亞是他擔任教皇時唯一一位女皇, 他不想錯過這樣難得的經歷。
這也是玫利安第一次見到老教皇。
威納理作為教皇的教子一直緊跟其後,不似玫利安第一次在晨曦時那般趾高氣揚,在老教皇身邊,威納理就像一隻溫順無害的貓。
多年不見,赫文謨已經成了威納理身邊的紅人,如今也成為了一名紅衣主教,在樞機院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勢力,不過明面上他還是站隊威納理的人。
菲洛西亞一早也知道赫文謨和玫利安的合作關係,所以在安排住所時,赫文謨的行宮是離玫利安那裡最近的。
從赫文謨那裡,玫利安得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我覺得威納理有些等不下去了。”
“老教皇身體不好已經很多年了,威納理之前的照料還算盡心盡力,但這幾年我明顯發覺到他的敷衍,甚至他有意讓老教皇的病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