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裡的早上,炊煙裊裊,雞鳴犬吠。
走出房間,深吸一口,空氣清新,心曠神怡。極目遠眺,遠處的山頭滿是翠綠,一片生機勃勃。
秦以安看見自家低矮的灶房冒出了縷縷白煙。
昨天晚上,他讓秦以安睡在了她的房間,他去了沈明月的房間,睡用床板搭建的床。
伸了伸懶腰,活動一下睡得疼痛的脖子。
走到灶房,沈明月已然在準備今天早上的早飯了。
“怎麼不多睡一會?早飯做的什麼,我來幫你。”秦以安看見坐在灶堂前燒火的沈明月問道。
“我煮了紅薯。你先洗臉,不用你幫忙。”沈明月身上有了一種向陽而生的活力,語氣上揚。
秦以安點了點頭,轉身開啟水缸的蓋子,發現只有淺淺的一層水了。
他把缸傾斜,讓水聚攏,拿瓢一網打盡。
用柳枝隨便潔了潔牙齒,然後漱口,一捧水洗完臉抹乾。
秦以安眼裡很有活。
眼睛在灶房周圍到處巡視。
“你在找什麼?”沈明月注意到。
“我找水桶,水缸裡沒水了。”秦以安說。
“待會我來就行。”沈明月還是獨立自主不會想著讓秦以安幹活。
秦以安聽到後,走到沈明月身邊蹲下,和她視線平齊的糾正道:“我是男人。這些重活累活不是說就該我來幹。”
“是男人和女人本身就有身體的差異,我幹起來會比你輕鬆,比你簡單。”
“比如說繡花縫衣服,我的手笨做起來就不會有你輕鬆。”
“父親和母親就是如此,兩人合理分工,才能讓生活越過越好。”
“我昨天晚上說的都是真的,我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有一些事情,你可以試著依靠我,讓我證明我自己,而不是自己咬著牙做完,好嗎?”秦以安一字一句說的很慢,但卻極其認真。
沈明月有一瞬間的慌亂,想說她沒有。
沈明月抿了抿嘴唇,看著噼裡啪啦的火星,聽著秦以安的話,腦子裡想到了秦父秦母的相處,眼裡漸漸有了清明之色。
“我記住了。”沈明月看著秦以安略有些凌亂的頭髮,好像看見了小時候擋在她面前的那個小男孩。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掌心和頭髮相觸的那一刻,她看見秦以安的眼裡沒有嫌棄,只有驚喜。
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在灶房後面,不用跑到村頭去打水,後面園子後面有一個小水泉,可以直接打水。”沈明月給他說了。
“多打點,我燒點水給你洗個頭。”沈明月對著秦以安的背影又加了一句。
秦以安聽見後耳朵紅了紅,這是剛剛摸他頭摸到了一手油???
加快腳步跑走。
……
秦以安到灶房後面一看,山澗流下的水彙整合了一汪水溝,清澈見底,還在滴答的滴著水。
有一個小桶連線著繩子,用桶舀水加滿自己帶來的桶。
“嗯……唔……哼……”秦以安發出幾個使勁的音節。
可是兩個水桶紋絲不動,肩膀還感覺很痛。
他這個文弱書生,可真是一個文弱書生。
秦以安無奈的各倒了半桶水下去,這古代的木桶空的就很重了,加上滿滿的一桶水更加重了,他高估自己了。
這才把水挑了回去,不讓沈明月看到他挑的水桶,到缸邊趕忙把水倒進去。
來回十幾趟才把水缸挑滿。
正好早飯也好了,煮的紅薯,還有昨天的野菜。沒有一點油水,但是秦以安很給面子,大口咀嚼。
“吃完飯,我們去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