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擺了擺手:“挑曲子當然是由實力較弱的那一方來挑,讓他挑哪首曲子吧,挑首他最擅長的,免得說我欺負他。”
秦陽的話聽得翻譯官嘴角直抽抽,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秦陽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年輕人,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如果你真的瞭解鋼琴,那麼你就應該也知道霍德華先生在鋼琴界的地位!”
秦陽點了點頭:“當然知道了,然後呢?”
“呵,原來是個無知的傢伙。”翻譯官冷笑一聲,然後轉身勸說霍德華,說秦陽就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人,讓霍德華不要在秦陽身上浪費時間。
翻譯官的話讓霍德華以為秦陽是不敢比,所以他對翻譯官要求到,如果秦陽不敢和自己比,那就為剛才的話向自己道歉。
聞言,翻譯官正要轉達霍德華的話,就聽到秦陽說:“你別翻譯了,我又不是聽不懂英文。”
說完,秦陽對霍德華用英文說道:“我並不是怕你不敢和你比,只是覺得我的技術比你好,所以理應由你這個技術差的人來挑選曲子,免得你說我是在欺負你。”
聞言,心高氣傲的霍德華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他一雙眼睛緊緊地看著秦陽,一字一句道:
“讓我選?我怕我選的曲子你連正常彈奏出來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不勞你費心,儘管選就是了。”
霍德華連連點頭:“行,既然你這麼說了,等下彈不出來就別怪我了,咱們就比拉赫馬尼諾夫的《第三鋼琴協奏曲》,你敢嗎?”
秦陽聳了聳肩:“我都行,你先吧。”
因為兩人全程在以英文交談,秦陽身後的孫俊陽聽得是一臉著急:
“不是,我聽不懂啊,陽哥和這洋鬼子在說什麼啊?”他緊接著看了眼夏語涵和張可馨,見他兩人眉頭緊鎖,不由問道:
“你們兩個聽得懂?”
張可馨白了眼孫俊陽:“要是我連英文都聽不懂,還怎麼去國外工作?總不能什麼都需要翻譯吧,那多麻煩。還浪費時間。”
“我沒可馨姐那麼厲害,只是大概能聽懂。霍德華選了一首很難的曲子——拉赫馬尼諾夫的《第三鋼琴協奏曲》這是在故意為難秦陽啊。”
聞言,孫俊陽撇了撇嘴:“不是吧語涵,你這就對陽哥沒信心了?我對陽哥的信心可是從沒有過動搖啊。”說著,孫俊陽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地神色,似乎在說,我真是秦陽的好兄弟啊,即便所有人都不相信你,兄弟依舊堅定地支援著你、力挺你。
張可馨搖了搖頭:“不一樣,秦陽的水平很高,但他總歸是沒有將太多時間花在鋼琴上,這首《第三鋼琴協奏曲》不是一般的曲子。”
“作者本人將其戲稱為“大象之作”,曾有音樂學者形容,演奏一次該曲,在體力上的付出如同“鏟十噸煤”,其對演奏者的技術、體力、耐力、音樂理解和情感表達都有極高的要求。”
“這樣一首曲子,平時沒有練習過的話,很難將其完美彈奏出來的,而霍華德作為一個職業鋼琴家,並且還敢選出這首曲子,想必對這首曲子很有信心。”
“所以,今天秦陽恐怕要輸在生疏上了,要是由秦陽自己選曲子就好了,以他的水平加上他自己選曲子,絕對能贏的。”
聽完張可馨的解釋,孫俊陽扼腕嘆息:“啊~陽哥糊塗啊,不會真讓這洋鬼子在我們華國的地盤上把陽哥給贏了吧。”
張可馨皺了皺眉:“你一口一個洋鬼子,好像對外國人有挺大的惡意啊。”
孫俊陽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只是我爺爺可是抗戰老兵,這叫一脈相承知道伐。”
聞言,張可馨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眼孫俊陽:“就算這樣,你爺爺當年抗的也不是霍德華的國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