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向胡淼淼。
房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胡淼淼壓抑的哭聲在空氣中迴盪著。
過了好一會兒,柳如煙重新轉過頭,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聲音中依然帶著真誠:“淼淼,你可以不和我說,但必須把所有事情的真相都要告訴冬哥,也許還有挽回的餘地,冬哥也說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胡淼淼抬起頭,滿臉淚痕,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恐懼,聲音顫抖著:“我,我不敢。”
“不管結果如何,總比現在這樣要好。”
柳如煙握住了胡淼淼的手,那雙手微微用力,想要給予她一絲力量。
稍頓片刻,放開胡淼淼的手,柳如煙捋了捋遮住眼睛的頭髮,又淡淡說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繼續隱瞞,但最好先和冬哥離婚。”
胡淼淼的身體猛地一顫,離婚這兩個字如同重錘一般砸在她的心上。
她驚恐地看著柳如煙,嘴唇哆嗦著:“如煙,我… 我不想離婚,我愛冬子,愛這個家。”
柳如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眉頭緊鎖:“你以為這樣拖下去事情就能解決嗎?冬哥會放置不管嗎?不要等到後悔莫及的時候你才幡然醒悟,這世上可是沒有後悔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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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淼淼低下頭,雙手揪著衣角,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柳如煙望著胡淼淼那痛苦的模樣,心中也是充滿了不忍。人生得一知己實屬不易,但她怎麼也想不通,究竟是何事能讓胡淼淼變成這般模樣。
然而,她也深知,逼迫毫無用處,不然早就說清楚了,現在唯有胡淼淼自己想通一切,解開這個心結,走出這片陰霾。
在這紛繁複雜的塵世中,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言說的苦衷,而此時的胡淼淼,或許正深陷在自己內心的掙扎與困惑之中。
柳如煙也只能默默陪伴,她心裡輕嘆一聲,放緩了語氣,語氣中帶著一絲心疼:“淼淼,我知道你心裡很是糾結,但現實就是如此,要麼離婚,要麼坦白,別無他路。”
胡淼淼緩緩站起身,她沒有直接應話,只是抬手輕輕擦了一下眼淚,聲音沙啞:“我去一下洗手間,現在心裡很亂。”
柳如煙躺在病床上,目光一直追隨著胡淼淼的背影,思緒也逐漸混亂起來,心中幽幽嘆息道:“唉… 淼淼,你知道我來安江,一待就是幾年,逃避父母的催婚只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因為認識了你們夫妻倆……”
想著想著,一滴晶瑩的眼淚不由從左眼的眼角滑落,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潔白的枕巾上。
這邊,胡淼淼站在洗手間的梳妝鏡前,呆呆地看著鏡子中還帶著淚痕的面龐,輕聲自語:“離婚?一定不行。坦白?也不能,好不容易熬了這麼多年,一切正向著自己設想的方向發展著,雖然現在出現了一點意外,但這也改變不了什麼。”
頓了頓,她又呢喃道:“冬子,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有些事並不是武力能解決的,對不起,等我處理好一切,再向你坦白。”
說完,她從臺子上抽出幾張溼紙巾,擦完臉後,又熟練地補了補妝。
不一會兒,一張充滿笑容的漂亮臉蛋出現在鏡子之中,只是那笑容帶著一種難以解讀的懵然,根本不是剛才那種委屈哭訴之樣。
……
夜,如濃墨般漆黑。
安江市東城區勝天大酒店。
一個如鬼魅般的身影悄然出現在酒店十六層的一間套房的窗戶之外。
房間裡,傳來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似乎是在打電話:“什麼?人不見了,什麼情況?”
“……”
“給我去查,就算翻遍安江,也要給我找到。另外,派人給我好好查查王冬,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