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和洛薇薇一邊忍著口水,一邊在心裡罵魏氏不是個東西,趁著他們一家人吃不了油性東西,她就偷偷做吃好的,南房離她們屋子那麼遠都能聞到油香味,氣人。
他們三個人還不知道歡歡給家裡賺了幾百兩的事情,更不知道今日接他們回來的驢車是他們家的,千行也沒時間告訴他們這些事。
更沒人告訴他們今日家裡買了十幾斤豬油和十多斤的肥豬肉,五花肉和瘦肉也都有。
晚上魏氏把肥肉和豬油煉的裝在了油罐子裡,以後每次做飯時挖一大勺頭來熗鍋,家裡的飯菜以後不止油水大了,每日也能吃上肉了。
以前過過富裕生活的洛家人,如今手裡有錢了,自然在吃東西上不會再虧待自己,尤其不能缺了歡歡好吃的,老太太囑咐魏氏每天一定得給歡歡做點她愛吃的,讓小傢伙吃的開心,他們才能開心。
魏氏詢問歡歡愛吃什麼,歡歡小手一揮,“肉肉,蛋蛋!”
於是,當天晚上,魏氏煉完油後,就把五花肉燉了,又另起小灶煮了十幾顆雞蛋,熟了後,剝去皮,放進去燉紅燒肉的鍋裡和肉一起燉,做成了紅燒肉燉雞蛋,配著白花花的精米飯一起吃,每人都吃的樂滋滋、香噴噴的,那味道別提有多香了,肉香和油香味飄的他們這一片每一家人都能聞到,更別說許氏她們住的西房了,油香味一股一股的往屋內鑽,往他們的鼻子裡鑽。
許氏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尖著嗓子喊千行去她屋內,“洛千行,你去哪了,給我進來!”
正跟千景給魏氏的爐灶裡添柴禾的千行和千景對視了一眼,無奈的站了起來,嘟囔了一句:“這都喊我三回了,他們難受,我也替不了啊,折磨我有什麼用,自己不亂吃不就好了!”
千景輕咳了一聲,低聲道:“去看看吧,忍著些就是了,畢竟他們今天也遭罪了,家裡今日吃肉,他們還吃不了,估計這是氣的。”
千行點頭,衝著魏氏無奈一笑,出了廚房,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往西屋他爹孃的那邊去了。
許氏看到千行進來,臉色就沉了下來,靠著被子躺著,眼神冷冷的瞥著他,“那邊又在做什麼吃的呢?你們今天回來是不是買肉了?為什麼不等我們好了再一起吃?魏氏她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趁著我們吃不成肉時做肉吃?你是死的嗎?就不能說一說他們?到底我們是你爹孃,還是他們是你爹孃?你要是喜歡那一房,乾脆自己做主過繼過去得了!”
許氏罵著罵著,眼睛紅了,她覺得自己十分的委屈,原本以為嫁來的人家是京城回來的,沒準自己能跟著他們去京城住一住,沒想到他們在這裡一住就是十幾年,再也沒回去過京城。
自己生的兒子,還與自己不親,倒是跟大房那一門子親近的很,她就不明白,有時候想想也很氣。
“行了,你衝兒子發什麼火,我大嫂知書達理,行兒三歲開始,都是我大嫂在家裡教他和千景讀書認字的,你能教嗎?你也就是生了他一下,你教過他什麼,他所有的禮儀都是我大嫂教的,人家出身書香世家,會教孩子,兒子給你教,你能教什麼?你不感謝她幫我們教好了孩子,竟然還在這裡埋怨,也不知道你整日埋怨什麼?”
洛百沅本來在迷迷糊糊睡覺呢,突然就被許氏這埋怨和怨恨的語氣給驚醒了。
他聽了一會兒,忍不住心裡一陣心驚,沒想到許氏的覺悟竟然這麼低,以前她埋怨大嫂,他就當沒聽到,反正她也不敢去大嫂面前說,沒想到這一次中毒後,她的膽量竟然還長大了,敢指桑罵槐的罵大嫂了,這他能忍?
許氏被洛百沅幾句話罵的氣焰頓時沒了,她怨恨的看了千行一眼,把頭歪在了一邊,不敢罵了。
千行的心裡十分的難受,自家娘不識字,只懂做農活他知道,所以,他小時候懂事起,就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