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已有五六天沒來過糧油店。
算算時間，以林楓給她的那些裝備，至少攻破了秦國三道防線才對。
不過畢竟女帝要打下的是當年實力最為強盛的秦國，那可是後來一統了天下的秦國。
林楓沒指望女帝這麼快就能結束戰鬥。
可今天晚上他本打算早點上床休息算了，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始終睡不著。
或許是對女帝付出了太多，林楓此刻竟有些驚訝的發現，自己擔心起這位大客戶的安危了。
戰場上刀尖無眼，自己給她準備的那些裝備，應該，或許……能保她免受傷害吧？
他倒是沒想過女帝會輸，熱武器對冷兵器，即便女帝手上只有寥寥幾百人，打游擊戰也足矣將秦國的兵力消耗一空。
輾轉反側間他還是下了床，走到店裡，給自己熱了一杯牛奶安安神。
恰在此時，店門口再次閃起一束亮光。
女帝的身影揹著光走進了殿內。
看著南宮勝雪略顯疲憊的面容，林楓心頭閃過一絲驚訝，轉眼又滿臉擔憂地上前幾步。
“女帝，你這是……”
南宮勝雪的臉色可不是很好看，不過好在，林楓暗暗上下打量了一番。
她身上仍舊穿著戎裝，卻未沾染絲毫泥濘，看起來並未參與戰爭。
至少沒受傷。
而親眼見證了一代帝王的隕落，此時南宮勝雪的心情十分複雜，以至於看向林楓的目光都顯得有些幽怨。
“仙人，我松國……”
林楓心裡咯噔一聲。
敗了？
“勝了。”
這話音落下，林楓總算鬆了口氣。
他張了張嘴想要問些什麼，瞥見南宮勝雪的臉色，終究還是合上了嘴，只將手裡還沒來得及喝的牛奶遞到南宮勝雪的手裡。
南宮勝雪接過牛奶，不疑有他一飲而盡。
這牛乳和她平時喝的不太一樣，溫熱的牛乳裡頭似乎加了糖，甜絲絲的，很合口味。
一杯牛奶下肚，南宮勝雪的情緒明顯緩解了幾分，這才紅著臉對林楓道了聲謝。
旋即臉色複雜道。
“秦皇自縊於宮中。”
林楓眼底心中瞭然。
秦國怎麼說也是一代霸主，秦皇子啟以這樣的方式落幕，未免太過悲涼。
別說是林楓，就連南宮勝雪這個秦皇的對手也頗有幾分難以接受。
即便是一代帝王，南宮勝雪也仍有悲憫之心，這並不是什麼壞事。
若上位者滿心只有權勢和地位，對最底層的平民百姓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林楓嘆了口氣，轉過身拆了些零食擺在桌面上，又將滿臉疲憊矗立在屋子中央的南宮勝雪拉著在桌邊坐下。
給她倒了一杯溫好的酒，這才開口。
“我還以為你要過段時間才能來，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拿下了秦國。”
“是……”
南宮勝雪直接將一杯酒都灌進喉嚨裡。
“這幾日大軍連連告捷，似乎是因為不滿子啟的暴政，秦國守將均無心戀戰，打著打著就投降了。”
因此他們才能一路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南宮勝雪一抬頭，正對著林楓含笑的眼神，頓時心頭一震。
便聽林楓開口道。
“你看，就連他自己的手下都不滿他的統治，即便沒有你，他也早晚落入同樣的下場。”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又給南宮勝雪倒了一杯酒。
“從政者自當懷揣仁政之心，那也要分清楚該對誰仁慈。”
“秦皇身邊幾乎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