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開啟也要給老子開啟。老子給你五分鐘,不把六套降落傘帶過來,我就讓他們宰了機長。別以為老子不知道,飛機上肯定備有降落傘。” 皮衣大哥滿臉的橫肉劇烈地抖動著,每一道褶皺裡彷彿都藏著他的囂張與跋扈,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決然,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吼道。那聲音在機艙內迴盪,如同洶湧的海浪衝擊著礁石,震得眾人的耳膜嗡嗡作響。他全然不顧艙門開啟可能引發的災難性後果,在他那狹隘而又魯莽的思維裡,只曉得倘若留在飛機上,等到落地之後,肯定逃不過蕭浩東那如影隨形、如同死神般冷酷的鐵釘索命。所以,在他看來,跳傘是此刻唯一能夠保住性命的途徑,他必須在飛機落地之前,遠遠地逃離蕭浩東的掌控範圍,彷彿只要遠離了這個可怕的人,他就能重獲新生,繼續逍遙法外。
“這……” 空姐頓時感覺一陣暈眩,六神無主的她,原本那鎮定自若、優雅從容的面容此刻被驚慌失措所取代。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無助,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蕭浩東,那目光中飽含著祈求與信賴,彷彿在這令人絕望的境地裡,蕭浩東就是她唯一能夠抓住的救命稻草,是那黑暗中閃爍著希望之光的燈塔。此刻,大家都親眼目睹了蕭浩東的非凡身手和臨危不懼的氣魄,在這危機四伏、命懸一線的飛機上,眾人早已在心底默默地將他視作了主心骨,期望他能再次施展神奇的力量,力挽狂瀾,拯救大家於水火之中。
“千萬不能給降落傘,也別開艙門。” 一位戴著精緻眼鏡、看起來頗為斯文儒雅的乘客,此時卻不知從哪裡湧起一股勇氣,毅然決然地站了出來。他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但他似乎並未察覺,只是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儘管那聲音仍因緊張而微微顫抖:“飛機在行駛過程中開艙門是極其危險的行為。咱們這飛機此刻正翱翔在三千米的高空之上,時速至少達到了五百公里。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突然開艙門跳傘,外界那寒冷刺骨的氣溫會在瞬間急劇下降,氣壓也會如同崩塌的山體一般陡然變化,飛機內部的氧氣會以極快的速度耗盡,而且飛機還會因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壓力而解體,到時候咱們所有人都將被無情地捲入死亡的漩渦,恐怕連全屍都難以留下。飛機配備降落傘原本是作為應急之需,可不是為了讓人隨意跳傘而準備的啊。”
乘客們聽了這話,一個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彷彿眼前已經浮現出了那可怕的畫面:飛機在空中解體,人們被強大的氣流卷出艙外,在寒冷與缺氧中痛苦地掙扎,最終紛紛墜向無盡的深淵。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有的甚至緊緊地抱住了身邊的座椅扶手,彷彿這樣就能給自己增添一絲安全感。
“這位先生說的是真的。” 空姐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對蕭浩東和其他人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公司嚴格禁止跳傘的原因,絕非我故意推脫或者有所隱瞞。這其中的危險實在是超乎想象,我們必須謹慎對待。”
皮衣大哥愣住了,他本就是個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沒什麼文化知識的粗人,哪裡懂得這些複雜而又高深的飛行原理和安全門道。原本在他那簡單而又愚昧的想象中,跳傘不過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就像從高處跳下那麼容易,哪曉得其中竟隱藏著如此之多的危險與限制。可即便如此,跳傘對他來說仍然是唯一的出路,他實在不敢放棄這最後的一線生機。他心裡清楚得很,要是真的跟著飛機落地,以蕭浩東那高深莫測的本領和冷酷無情的行事風格,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更何況,他們以前犯下的那些累累案底,隨便哪一條都足以讓他們被槍斃好幾次了。在他的心中,自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只有拼死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飛機高度超三千米,降低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