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
一聽這話,嶽金山就開始遲疑了。
可是在這種場合,尤其宋博文還在旁邊聽著自己與蘇舒的談話,嶽金山雖然心底沒譜,可為了不丟面子,他還是強作鎮定的點了點頭。
“英副市長之前需要下去做調研,所以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
“再過幾天忙完了,我就幫你辦這件事情。”
或許是因為心虛的緣故,說完話,嶽金山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同為體制內成員的宋博文。
見他嘴角翹起,正一臉淡然的看著自己,嶽金山又莫名的不爽起來。
你一個小縣城的公務員,怕是這輩子都沒資格面見市長,你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覺得羨慕和敬佩嗎?
越看越是惱火,到後來,嶽金山直接就拉著蘇舒耳語起來。
二人嘀咕了一陣子後,蘇舒回頭看了一眼,而後一臉為難的對嶽金山說道:“這不太好吧?”
嶽金山卻是板著臉看著他,態度十分的堅決。
無奈之下,蘇舒只好照做。
只見他出去了一趟,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就多了一份名單。
在嶽金山的配合之下,在場眾人逐漸安靜下來。
“各位老同學,我現在宣佈一下甘岡大家為同學基金捐款的金額。”
“嶽金山,一萬元。”
“蘇舒,一萬元。”
“……”
“宋博文,五百元!”
在唸誦名單和金額的時候,蘇舒故意把宋博文的名字排在了最後。
尤其是在唸到捐款數額的時候,他更是故意拔高了音調,顯然是有意讓宋博文當眾出醜。
要知道,今天到場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捐了款,除宋博文之外,其他人最少也拿出了一千元,只有宋博文的捐款低於四位數。
蘇舒現在從頭到尾唸了一遍,在場的那些老同學立刻就意識到了蘇舒的用意,齊刷刷轉頭看向了宋博文。
這些人的目光中或不可思議,或譏諷鄙夷。
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嶽金山便跳了出來,故意揶揄著說了句:
“宋局長,怎麼捐款這麼少?”
“據我所知,你們稅務局的待遇可是非常不錯的,工資加獎金,一年到頭絕對比我這個小秘書高,況且你們稅務局肯定還有各種不明不白的額外收入。”
“你就只捐款五百塊,是不是對我們這個同學聚會不太感興趣啊?”
宋博文臉色一沉,眼神陰鬱的看向了他。
後者則是嘿嘿一笑,連忙又拔高聲音說了句:“宋局長你別生氣,我這人向來藏不住話,要是冒犯了你,你也別跟我計較。”
宋博文:“……”
本以為大家好歹同窗四年,畢業多年後再次見面,就算沒了什麼感情,也不至於讓人臉上掛不住,卻沒想到蘇舒和嶽金山這麼下三濫,竟然用這種手段來羞辱人!
咬了咬牙,宋博文心頭憤怒,卻又不想在這種場合與他們爭吵。
於是,深呼吸一口氣,他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嶽秘書,你好歹也是政府官員,還是領導秘書,難道真的這麼膚淺?”
“別人這麼說也就罷了,我還能裝作沒聽見,可你作為體制內的成員,當眾說我們稅務局有灰色收入,這合適嗎?”
“我問你,你這個結論是從哪兒的出來的?你敢不敢為你說的話負責?”
“我……”
嶽金山本來以為宋博文還像上學時候那樣好欺負,不成想他竟然當眾就要跟自己翻臉。
不等他解釋,宋博文又開口說道:“蘇少之前已經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