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陽光已經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娜娜半躺在那張破舊的沙發上還沒醒。
我沒睡,很想知道她為什麼這麼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昨天晚上也就是遇到了我,要是被人撿屍呢?
她會不會為此傷心,還是說,她壓根已經習以為常,絲毫不在乎了。
冬子把他老婆孩子送去了車站,給我打電話說他今天不回來。
電話裡,我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冬子,包括聽到娜娜在下樓時說的那番話。
冬子說我可能是因為以前某些話傷害到了她,才讓她以這種方式發洩情緒,好在遇到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讓我最好等娜娜醒了,把昨天她說的那些酒話說清楚,不要讓我有負罪情緒。
他不愧是帽子叔叔的人,他的思維比我這種普通老百姓跳躍的維度要大。
我倒是沒感覺自己說過什麼傷害她的話,更不會有什麼負罪情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也慢慢閉上眼睛睡著了。
鼻孔裡傳來的瘙癢讓我忍不住抬手揮了揮,雙眼朦朧的努力睜開,想要去找件衣服蓋在自己臉上,繼續睡。
可一睜眼,一張精緻的瓜子臉正笑盈盈的和我面對面。
見我睜開眼,娜娜滿臉堆笑的站直身體,手裡還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羽毛筆,剛才我鼻孔的瘙癢,就是她用羽毛筆搞出來的。
“你,你,你醒了呀,昨天晚上幹嘛喝那麼多酒啊!”
原本我是想要等她醒過來後,好好訓斥她一番的,畢竟一個女孩子,要懂得自愛。
但當我看到她笑盈盈的那張臉時,我卻根本發不起火來,甚至都不敢和她對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
“沒事啊,只是心情不好嘛,多喝了幾杯而已,謝謝你照顧我。”
她很隨意的一句話,卻聽得我異常扎心,是啊,只是多喝了幾杯而已,有什麼啊!
我自嘲的笑了笑,還以為她會感謝我把她帶回來,沒想到人家壓根就不在乎。
娜娜看著我的笑容,選擇了沉默。
想必她也在考慮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吧。
停頓了片刻,她才悠悠的對我說道:
“昨天晚上一直有人給我灌酒,我知道自己逃不了,就想著下班後找機會尋求幫助,沒想到正好遇到你,我倆真是緣分吶,嘻嘻,你該不會是···要我報答你吧?”
娜娜這話說的有點狡詐,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她竟然還有點發嗲的,把一根手指頭放到了嘴邊,一副嬌羞的撒嬌模樣。
雖然我看到如此美麗動人的她,內心已經開始翻江倒海,可表面上我表現得異常平靜。
“你在下樓前罵我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後,我認真的盯著娜娜的雙眼。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這麼仔細的看著一個女人,甚至連和我在一起多年的前女友夢娜都沒有。
之所以這麼問她,也完全是為了要個答案而已。
冬子說,她肯定是因為我之前說過什麼話,刺激到了她。
我卻不這麼想,畢竟已經過去七八天了,她怎麼可能把我說的話記得那麼清楚呢!
聽到我的話後,娜娜臉上一開始是高興地,可下一秒,她就一臉不可置信的反問我,道:
“罵你?誰啊?我嗎?我怎麼可能會罵你呢?”
我知道她又開始了她的表演,她就是這樣,明明內心很脆弱,可非要在我面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大大咧咧的樣子。
我也懶得在她面前看她表演。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現在的娜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