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郭冬子殺人了!”
人群中也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句。
這話一傳出來,原本還躲避的眾人直接炸了鍋。
人們開始往四周逃避,不一會兒,我和郭冬子身邊就沒幾個人了,剛才在我背後使陰招的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也不見了。
“冬子哥,你快走,你被人陰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這聲音是之前那個瘦子說的,看來他雖然長得尖嘴猴腮,但是人還算是講義氣,知道這時候讓郭冬子先躲躲再說,可我知道,現在郭冬子要是跑了,就再也說不清楚了。
正當郭冬子要離開的時候,我忍著疼一把拉住他,並且大聲對他說道:
“別跑,你要是跑了,你就再也脫不了干係了,相信我,我可以給你作證。”
我一隻手死死地抓著郭冬子的衣領,可後背的疼痛卻越來越強烈,一種無力感正在讓我失去意識。
“好,兄弟,我信你,可現在你必須去醫院,我先送你去醫院。”
說著,郭冬子竟然直接把我拉起來,同時瘦子也把一輛黑轎車開了過來,此時市場上很多人都看著,完全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甚至有幾個人還想要站在轎車前面不讓車子離開。
“都閃開,上車,這裡交給我!”
我看到站出來說話的是張叔,他身上到處都是水泥灰,明顯他這是剛乾完活回來。
此時,我已經隱約聽到了不遠處的警笛聲,看樣子帽子叔叔馬上就要到了。
張叔一邊讓人把轎車前面的幾個人拉到一邊去,一邊讓他身邊的幾個人幫著郭冬子把我架到了車上,只不過郭冬子被張叔拉住了,看來張叔和我的想法一樣,他也是打算讓郭冬子留下。
此時我已經全身使不出一絲力氣,甚至有點玩完的感覺。
心說我該不會就這麼死了吧,這麼一想,我很不甘心,我才剛感覺有了點生活的希望,我咋能這麼輕易離開這個世界。
車子離開的時候,我透過車窗看到警車已經停在了張叔所站的位置上,這一刻我還有點擔心張叔會不會因為我這件事受到牽連,想著想著,雙眼完全睜不開了,迷迷糊糊中,聽到車裡有人說:
“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為什麼是他呢?得虧他體格子結實,這要是我被捅這一刀,早就一命嗚呼了。”
“這還真不一定,這明顯是衝著冬子來的,這小子只是個由頭而已,就算沒他,肯定也會有別人出事,然後賴到冬子身上。
得虧張叔回來的早,不然冬子這次真的走不了了,對了,張叔好像對這個小子挺上心的,該不會這小子和張叔有啥關係吧?”
此時我雖然睜不開眼,可我已經聽到兩個人的對話,第一個說話的是那個尖嘴猴腮的瘦子,而第二個我卻不知道,他們的對話我雖然沒聽出什麼太有營養的話,可我抓住了一個重點,有人要對付郭冬子,而我背後的這一刀就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給他。
鼻息中醫院裡特有的消毒水味讓我忍不住想要打噴嚏。
“大個子,你沒事吧,你可真命大,醫生說,要是刀子再往裡扎點就會直接讓你嗝屁了,冬子哥已經被帶走問話了,但我感覺他很可能被抓。”
尖嘴猴腮的傢伙見我睜開眼,知道我醒了。
此時我正好憋著噴嚏呢,聽到他的話,我完全來不及張口和他說話,正要打出來呢,就又聽到瘦子說道:
“大個子你再忍忍,醫生說你腰上的刀傷不能打噴嚏,不然很可能會把線掙開。”
聽到他的話,我只好深呼吸了幾下,緩解了打噴嚏的衝動,伸手摸了摸後背的傷,這一摸我才發現,我整個肚子和後背都被纏上了一層厚厚的繃帶,看著瘦子一臉緊張的樣子,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