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晚還真有個事情需要蕭妄幫忙。
“你明晚去刺史府赴宴的時候,能否帶上我?”
蕭妄答應得很痛快:“可以,但我能問問你去刺史府要做什麼嗎?”
燕辭晚與他是盟友關係,很多事情對他無需隱瞞。
“陳五是懸濟藥鋪的夥計,懸濟藥鋪的東家名叫賀春酌,賀春酌不僅是長明商會的人,同時也是雪月樓名義上的東家,可你我都清楚,雪月樓實際上的主人是齊鳴。昨兒白天我狠狠得罪了齊鳴,晚上懸濟藥鋪的夥計就來襲擊我,這不會是單純的巧合,我懷疑是齊鳴透過賀春酌的手,操控陳五來偷襲我。若陳五能除掉我最好,可以替齊鳴出一口惡氣,若不能也無妨,反正不論我是死是活,最後陳五都會成為齊鳴的替罪羊,此為一石二鳥之計。”
若說她原本對齊鳴的懷疑只有三分,此時就已經有了八分。
可齊鳴是刺史之子,燕辭晚沒法光明正大地查他,她只能想辦法嵌入刺史府,去查一查齊鳴的住處。
蕭妄覺得她的分析不無道理,齊鳴確實很可疑,但他不覺得齊鳴會在自己家裡留下犯罪證據,燕辭晚可能會空手而歸。
燕辭晚卻另有一番想法,她道:“像是連環姦殺案這種兇手,性情必然有異於常人之處,比如殘忍偏執之類的,這一點應該會表現在他的日常生活之中,我去他家裡主要就是想尋找此類線索。”
這的確是個突破口,蕭妄頷首接受了她的計劃。
“我先送你回官驛吧。”
“好。”
等到兩人回到官驛,蕭妄準備告辭離開,臨行前他還不忘叮囑道:“明天我會來接你,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刺史府。”
燕辭晚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她進入官驛,找到司不平,將連環姦殺案的進展彙報給他聽,最後將一份請柬送到他面前。
“這是齊刺史讓我交給你的。”
司不平這會兒正準備用午膳,他接過請柬看了眼,隨手扔到一邊,衝燕辭晚說道:“你還沒吃飯吧,坐下來陪我一起吃點。”
他沒有給燕辭晚拒絕的機會,直接命人拿來一副新的碗筷,擺在了燕辭晚的面前。
此時燕辭晚若要走人,就明擺著是不給對方面子。
她只得在桌邊坐下,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驛站廚子應該是下了功夫的,桌上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但因為對面坐著個存在感極強的人,令燕辭晚心中忌憚,不敢放開手大口吃飯,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裡扒拉飯菜。
司不平並斯條慢理地吃完了飯。
他端起茶水漱了下口,而後就坐在那兒靜靜地看著燕辭晚吃飯。
燕辭晚感受到對面之人的注視,有種如芒在背的不自在感。
她實在是吃不下去了,戀戀不捨地放下碗筷,抿唇一笑:“謝謝大閣領的款待,我吃飽了。”
接下來她就準備告辭離開,誰知司不平卻突然說道。
“明晚的賞月宴,你陪我一起去吧。”
燕辭晚愣住。
她不解其意:“為何?”
“我此次奉旨前來相州剿匪,但當我帶著人馬趕去匪巢時,那些山匪早已人去樓空,我懷疑是有人提前給他們通風報信,但關於剿匪的具體時間,只有很少人知道,齊刺史算是其中一個。”
燕辭晚很快反應過來:“你懷疑齊刺史與山匪暗中勾結?”
“我確實有此懷疑,明晚賞月宴時,刺史府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宴會上,你可以趁此機會潛入齊刺史的書房,看看能否找到他勾結山匪的證據。”
燕辭晚訕笑:“我只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我哪能幹得了這種活兒啊?萬一我到時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