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魏蘭生開口便問。
燕辭晚坐在椅子裡,小臉煞白,一副心有餘悸的後怕模樣。
“方才陳五想要偷襲我,幸好蕭六郎及時趕到救了我。”
她按著心口輕輕撥出一口氣,彷彿直到此時才徹底放下心來。
魏蘭生看向站在一旁的蕭妄,有些詫異:“這人是被你給打傷的啊。”
真看不出來溫和有禮的蕭家六郎竟還是個高手,且下手如此之狠。
難道這就是俗話說的人不可貌相?
燕辭晚慌忙起身:“蕭六郎是為了救我才對陳五動手的,如果你要追究責任,那就治我的罪吧!”
魏蘭生擺擺手,示意她別激動。
“你坐下,見義勇為是好事,我不會因此治罪於他,你就放心吧。”
燕辭晚扶著扶手緩緩坐回去,整個人如釋重負:“那就好。”
魏蘭生轉而看向蕭妄,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以後要是再遇到這種事,記得下手別太狠,萬一你不小心把人給打死了怎麼辦?後續的處理會很麻煩。”
蕭妄:“……”
他能說什麼呢?只能微笑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魏蘭生在主位坐下,將眼下的情況說給他們聽。
“陳五還在昏迷,暫時還醒不過來,匕首已經拿去對比過了,刀刃跟藍英胸前的傷口完全一致,可以確定這就是連環姦殺案兇手所持的兇器。此外,我們在他身上的褡褳裡面找到了麻袋和繩索,猜測他應該是想將你打暈,然後用麻袋帶走。”
蕭妄提議:“可以查一下他的來歷和背景。”
“我已經讓高捕頭帶人去他的家裡搜查,人暫時還沒回來,這會兒天色很晚了,寧娘子看起來起色不太好,應該是被嚇得不輕,不如先送她回去,明日我會將搜查結果告知你們。”
燕辭晚忽然道:“記得查一下他是否喝酒?”
朝露曾說過,她在兇手身上聞到過很濃的酒味。
魏蘭生頷首答應:“我會的。”
燕辭晚和蕭妄起身告辭,一起離開了府衙。
兩人在路口分開,蕭妄回朝府,燕辭晚則去了官驛。
查秉良一直沒睡,直到看見燕辭晚平安回來,他才放下心來。
折騰了一整天,燕辭晚累得夠嗆。
她很想泡個澡,但傷口不能沾水,她只能用-布巾沾水擦了下身子,然後給傷口換藥,重新包紮妥當。
一夜過後,天色重新恢復明亮。
今日依舊是個秋高氣爽,陽光明媚的好天氣。
燕辭晚用過早飯後,叫上李乘歌一起去府衙,結果李乘歌卻不肯動。
他躺在搖椅裡,享受自窗外灑進來的暖陽,懶洋洋地說道。
“這樣好的天氣,就該在屋子裡舒舒服服地睡覺,什麼姦殺案失蹤案,都跟我沒關係。”
燕辭晚拿他沒辦法,只能自己一個人離開官驛。
她再次來到府衙,見到蕭妄也在這兒。
燕辭晚將李乘歌犯懶的事蹟告訴蕭妄,蕭妄聽完後淡淡一笑:“他一向如此,喜歡躲懶,不愛動彈,隨他去吧。”
高大海一直守在府衙門口,見到他們兩人來了,立刻笑眯眯地打招呼。
“二位來得挺早,吃過早飯了嗎?”
燕辭晚見他眉眼帶笑,一副喜形於色的模樣,不禁問道:“今日是有什麼喜事嗎?”
她這話正好問到了高大海的心坎上,他笑得越發開懷:“託二位的福,幫我們抓到了連環姦殺案的兇手,如今這件大案可算是結束了,使君很高興,聽說要嘉獎我們呢!”
燕辭晚和蕭妄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