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詞目光一亮,立馬道:“不多不多,兩三朵九瓣蓮花就行了,你知道的,師妹我向來體弱多病,需要九瓣蓮花好好補補。”
卿子依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圖窮匕見了?”
雲錦詞莞爾一笑,道:“我一向如此,你知道的,我又窮又摳。”
她一副“破罐子破摔,你奈我何”的無恥樣子。
沈時久不禁憂心忡忡:師尊,你真的容易被師伯下毒啊。
柳溪來反而一臉感慨:師尊和師伯的感情真是深厚啊。
卿子依冷眼看著她,道:“休想。”
“呵!”雲錦詞邪魅一笑,撣了撣衣袖,“師姐,你不要逼我使出我的絕招,你知道的,你這種小身板扛不住的。”
卿子依面色不變道:“拭目以待。”
沈時久急忙勸道:“師尊,不要啊,要以和為貴,師伯對您那麼好,您不該對她動手啊。”
柳溪來不知為何,半點不心慌,基於這幾天對雲錦詞的瞭解,他覺得雲錦詞的“動手”肯定和他們想的不一樣,但他還是忍不住勸道:“師尊,您冷靜一點。”莫要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雲錦詞拂開沈時久攔在她身前的手,站起身來,堅定地走到卿子依面前,面露兇狠,語氣陰冷。
“師!姐!”
,!
她一字一頓。
卿子依微微抬頭,瞧著她。
“你待如何?”
雲錦詞冷冷一笑。
“別逼我跪下來求你。”
沈時久:“……”
每當她以為這就是師尊的下限時,雲錦詞總能重新整理她的認知——笑話,她堂堂劍尊根本沒有下限。
柳溪來:“……”
果然啊,師尊總是如此得讓人捉摸不透。
卿子依淡道:“你求的我還少嗎?”
言下之意,這對她而言已經不具備威脅了。
臉皮這種東西,她早就在雲錦詞經年累月的騷招中,變得和雲錦詞的下限一樣不可估量。
雲錦詞於是轉身對沈時久道:“時久乖,帶著你師弟去別的地方轉轉,你們在這兒的話,為師會分心的。”
她看向卿子依,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道:“為師今日定要讓你們師伯大開眼界!”
沈時久欲言又止,最後只道:“師尊,您小心行事。”
她帶著柳溪來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又忍不住回過身,對著卿子依一拜,語氣中的心疼就要溢位來。
“師伯,您多加保重。”
卿子依:“……”
這個女人的徒弟怎麼也變得和這個女人一樣,奇奇怪怪的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近墨者黑?
看來要讓蘇葉離這個奇葩遠一點。
殿中的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雲錦詞深吸一口氣,率先打破平靜:“師姐,剛剛人多,我施展不開,現在我就給你跪下。”
她雙腿一彎,作勢要下跪,被一縷清風托住,卿子依臉色發黑,像是對她容忍很久了,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你再繼續發癲,我不介意把你丟進池塘裡好好洗洗。”
雲錦詞眼睛一亮,道:“那我想去開著九瓣蓮花的那個池塘。”
卿子依冷笑道:“養了食人魚的池塘更適合你。”
雲錦詞擦了擦額間並不存在的汗,訕笑道:“會不會太麻煩了啊?”
卿子依淡道:“順手的事而已。”
雲錦詞嚇得立馬站直了身子,走到原位坐下,雙手擱在膝蓋上,一副“我很聽話,不勞師姐費心”的樣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卿子依不想繼續和她扯皮了,於是直接切入正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