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詞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然後對卿子依道:“你講完了嗎?我有要事找你。”
卿子依頷首,然後對弟子們道:“都出去吧,好生把那本醫書背一下,過幾日,我還要考。”
弟子們苦著臉,要哭不哭地應了是,然後離開了內堂。
雲錦詞抬手施了個結界,然後獻寶似的把木匣子拿出來,開啟蓋子,捧到卿子依面前,笑道:“師姐,你瞧明祁草。”
卿子依一臉驚愕,下意識拿起一根仔細看起來,眼裡閃過興奮的光,道:“你從哪兒找的?”
雲錦詞把她和明祁獸之間的緣分原原本本講一遍,順便把洞穴的位置也告知了一下。
卿子依瞧著她,淡道:“為何之前不肯告訴我?”
雲錦詞聽出了幾分質問的味道,連忙解釋道:“最開始萬劍宗的人一直在追查這件事,我怕把你扯進來,就沒敢告訴你。後來魔族入侵,我就把這件事忘了。眼下明祁草成熟了,我可就全告訴你了。”
卿子依定定地瞧著她,忽而道:“誅魔大會之後,你就是躲到了明祁獸的洞穴了嗎?”
雲錦詞沒想到她師姐如此聰慧,有些尷尬地笑笑,摸了摸鼻子,道:“……是。”
卿子依冷笑道:“難怪之前不肯告訴我,原來是你的藏身之所啊。”
雲錦詞連忙道:“不是啊師姐,我是真的忘了!天地良心,我要是敢有半句假話,就讓……就讓我再也花不到你的錢。”
卿子依:“……呵。”
她接過木匣子,道:“我會盡快煉出解藥和明祁丹的。”
“師姐辛苦你啦,”那厚顏無恥的女人貼過來,摟著她的手腕搖了搖,“不過師妹我也很辛苦,你要不要給我一點獎勵啊?”
卿子依睨著她,道:“九瓣蓮花的錢還不夠獎勵你嗎?”
雲錦詞看著她,毫無負擔道:“師姐,你是瞭解我的,我不要臉啊!”
卿子依:“……看出來了。”
她伸出手,朝著雲錦詞的臉一掐,冷聲道:“的確比旁人厚上三尺。”
她沒怎麼用力,可那女人卻突然猛地後退,彷彿經歷了什麼巨大的蹂躪,一時之間花容失色。
“怎麼了?”她蹙眉,以為是雲錦詞嫌棄自己。
呵,還敢嫌棄自己?
下回說什麼也不給她錢了!
雲錦詞先是施了個清潔咒,又覺得不夠,掏出帕子來回搓著自己臉,欲哭無淚道:“師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祁草是明祁獸用什麼養出來的。”
卿子依覺得手一僵。
雲錦詞捏著帕子幾乎快哭出來,悽悽涼涼道:“師姐,我今早親眼看見明祁獸澆灌明祁草啊,上面的水珠都還在呢!”
卿子依是醫者,對這些本來不怎麼在意的,否則也不會直接去拿明祁草,可雲錦詞這麼赤裸裸的嚎著,她竟第一次覺得很尷尬——像是摸到了一坨屎。
屎指的是雲錦詞。
“別嚎了!”她板著臉呵斥道。
雲錦詞委屈得像是雨裡的嬌花,捏在手裡的帕子抖了下,擱在眼角下抹著淚。
“師姐,你竟然兇我,”她抽噎著,“你不僅用摸過尿的手摸人家嬌嫩的臉,你還兇我!”
“嚶嚶嚶,人家不想活了!”
卿子依黑著張臉盯著她,攥著木匣子的手不自覺用力,險些就要忍不住丟在她臉上。
“師姐,你要賠償我。”她哭嚎了半天,終於說出了真實目的。
卿子依靜靜的看著她表演,等雲錦詞說出這句話後,她冷笑一聲,道:“我要是不呢?”
雲錦詞捏著腰間的繫帶,笑得十分邪惡,道:“你要是不給的話,我就把衣衫弄得凌亂,然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