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詞一覺睡到了晌午,出門見柳溪來站在門口等她,心裡忽而有些不是滋味,嘆道:“溪來,你等了很久嗎?”
少年揚起滿是笑意的臉,道:“不久。”
雲錦詞不信他的話,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問:“今日又做了什麼?”
柳溪來道:“今日做了盤紅燒魚,師姐說,您愛吃魚。”
雲錦詞頷首,跟著他去了廚房,沈時久已經在廚房裡等著了,手裡還拉著個不憂。
那黃皮子精在她懷裡很不安分,時不時伸長了脖子去夠桌上的菜,可沈時久早有防備,總是輕輕一扯,它就離菜遠了些。
見到雲錦詞,不憂忙道:“你可算起來了,快快快,就等你了,我快餓死了。”
雲錦詞端起碗,道:“那你就再等等。”
她直接給了不憂一個定身術,讓它無法動彈,只有一雙眼珠子拼命轉著,控訴著雲錦詞的不公平。
沈時久有些不忍心,“師尊……”
雲錦詞淡道:“它一頓不吃餓不死的,你吃你的就好。”
沈時久看了眼不憂,在它求救般的眼神中嘆了口氣,然後將它放到地上,端起碗吃飯了。
不憂:“……”
沒義氣的傢伙。
吃著吃著,雲錦詞突然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她看向柳溪來,問:“你是不是該去內門學堂了?”
不給少年反應的機會,雲錦詞一錘定音道:“時久,吃完飯後,你就帶著你師弟去內門學堂報名,若是管學堂的洛遊長老找你要錢,你就說記師伯賬上。”
沈時久遲疑了下,道:“師尊,不好吧?當年我的學費,好像也是記在師伯賬上的。”
雲錦詞理所當然道:“你都是如此,難道你師弟要與眾不同嗎?”
沈時久無法反駁。
雲錦詞抱怨道:“要我說,這個學堂就不合理,外門學堂都是免費的,內門就要收錢了,七星宗真是窮瘋了,連教書育人都要長輩花錢!”
柳溪來輕聲道:“其實師尊,我可以不去的,看書也能自學啊。”
雲錦詞擺擺手,道:“不成,你不去的話,為師又該被唸叨虐待徒弟了,況且那些東西太雜了,自己很難看懂,為師……為師對別的道也不擅長,教不了你多少。你自己好好學學,看看丹藥、陣法、符篆等等之類的,你有擅長的沒有。”
“我不會辜負師尊的期望的。”柳溪來目光堅定。
但云錦詞其實真沒抱多少期望,畢竟那些東西她自己看著都頭疼,沒指望徒弟能學得多厲害。
剛吃完飯,雲錦詞突然神色微變,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為師困了,要睡會兒,莫要吵。”
她倒不是真困了,而是發覺放在那裝九瓣蓮花的木匣子被動了,上面封了她的一道劍意,只要匣子被觸碰,她就能察覺到。
她回到屋中,閉著眼靜靜感悟那道劍意。
似乎是在一個密室中,光線很暗,只能依稀察覺到一點燭光,有人要開啟匣子,突然橫過來一隻手,將他攔住了。
“大哥就這麼開啟,不怕有詐嗎?”
雲錦詞想操控劍意挪挪位置,看看出聲的是誰,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按耐住了心思。
“那你覺得該如何?若是買了不開啟,那豈不是浪費錢,而且退一步講,就算這匣子能封存九瓣蓮花的靈氣,時間久了,九瓣蓮花的靈氣也還是會流失。”
這是林季的聲音,雲錦詞聽出來了,那剛剛那個,估計是他的弟弟林孚。
雲錦詞放劍意的時候沒放好,當時想著要隱蔽一點,就放在木匣子底部,但現在好了,她只能聽見聲音,看不見人。
“大哥不必這麼這麼暴躁,我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