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詞心軟得一塌糊塗,將小徒弟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
沈時久很低很低地哭起來。
等沈時久發洩的差不多了,雲錦詞才開口道:“雖然時久你抱起來香香軟軟的,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如今光著身子,這樣容易感冒。”
沈時久身子一僵,而後整個人“嗖”的一聲躺下,以最快的速度鑽進了被子裡,如果光線明亮的話,雲錦詞就會看見一個渾身都紅透了的小徒弟,宛如一隻煮好的螃蟹。
“師尊,”小徒弟害羞的開口,“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沒注意到。”
雲錦詞毫不在意,反而笑眯眯道:“沒事啊,時久發育的不錯啊。”
被子動了動,似乎是沈時久扯過被子將自己整個頭都蒙了起來。
“好了好了,”雲錦詞拍了拍被子,“為師不逗你了,先前你師伯給你檢查傷勢的時候,把衣服給你脫光了,但你不用擔心,你師伯看人只分活人和死人,不在意軀體如何的。而為師一向光明磊落,可是一眼都沒看的。”
雖然但是,沈時久依舊害羞的不行。
雲錦詞繼續笑道:“把衣服穿上吧,你師弟熬了雞湯,再不去,估計要冷了。”
被子裡傳來小姑娘悶悶的聲音。
“師尊,您能不能轉過頭去。”
雲錦詞知道她害羞,也就不逗她了,道:“為師先去喝雞湯了,你快些收拾吧。”
腳步聲漸漸遠去,沈時久才敢把腦袋露出來。
雲錦詞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聽見“呼哧呼哧”的聲音,像是一頭餓壞了的豬在歡快地吃泔水。
隨即,吞嚥聲消失了。
雲錦詞大步走進去,就見一個黃皮子精立在桌上,前爪捧著一隻碗,大尾巴在身後一甩一甩的,臉上露出了諂媚的表情。
“溪來啊,再給我喝一碗嘛。”
少年坐在灶臺後面看著火,大概因為已經雞湯已經好了,此刻只是為了保持溫度,火勢很小,淡淡的猩紅照在柳溪來臉上,微微跳躍。
他沒有發現雲錦詞的到來,只是又添了點柴,溫聲道:“不行,你已經喝一碗了,雞湯是給師姐準備的,她受傷了,應該要好好補補。”
不憂立馬道:“我也受傷了,我也需要好好補補。”
柳溪來瞟了黃皮子精一眼,那傢伙雖然的確受過傷,可在河溪村時隔三差五偷回雞吃,所以並不瘦弱,反而看起來肥嘟嘟的。
“你並不瘦。”柳溪來直言道。
不憂盡力把自己縮起來,故作委屈道:“我這是毛髮長,所以顯得很肥,但其實我可瘦了。”
雲錦詞實在忍不住了,冷笑一聲,道:“那就把你的毛燒了,看看你到底有多瘦。”
不憂嚇得爪子一滑,那隻瓷碗就這麼摔了下來,但好在雲錦詞及時施法接住,才沒有讓碗摔碎。
雲錦詞把碗放到灶臺上,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一把揪住不憂的後頸,將它拎了起來。
“你知道——”她面色嚴肅,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字來,“我這一個碗多貴嗎?”
不憂四隻爪子開始撲騰,“啊啊啊啊,雲錦詞,你這老女人,快放開我!不就是一個碗嘛!是碗重要,還是我重要啊?”
雲錦詞毫不猶豫道:“當然是碗啊。”
她認真解釋道:“這套碗具是我從洛遊那兒坑,啊不是,要來的,在瑤光峰度過了十年的風風雨雨,可以裝飯不燙,可以裝湯不漏,甚至渴了還能當瓢舀水喝。”
她掃了眼不憂,面露嫌棄道:“你有什麼用?你抱在懷裡沉甸甸的,扔在地上賊眉鼠眼,一身毛髮就跟燒焦的鍋巴一樣,咦——,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