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可得好好的學,到時候我預定一個手帕咋樣?”秦思畫湊近了,覥著臉說。
“好!你要啥我都給你做,不過得我學會了。”秦思琴捏了她的鼻子一下,姐妹倆齊齊的笑開了。
說學就學,苗繡找出了針線就開始教,家裡啥都沒有,不過基礎的分線和針法還是可以的。一個樂意教,一個樂意學。
看到二姐學的認真,秦思畫也開心了。算算時間,很快大哥和二姐就會有人說媒了,以上輩子的經驗來看,大哥和二姐上輩子的選擇都不好。
她必須得做點什麼來改變這事兒,如果能換個處境,作出的選擇就不會那麼草率了,還有她和顧守正的事兒,也不知道顧守正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把她倆的事兒說出來。
“阿嚏!”顧守正打了一個噴嚏,他緊了緊衣服的領子,山上的風就是比較硬,他得趕緊才行。
他快手快腳的把相中的那棵樹砍了下來,這是一種硬木,生長週期比較長,砍回去還得陰乾一段時間,拖著往家走,抬頭一看天氣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果然,剛到了山腳下,天上就稀拉拉下起雨來,他加快了腳步,木頭剛弄下來,又遇上陰雨天,估計沒個半月是幹不了了,趕明兒還是得再來,多備下點材料。
顧家的大門一響,顧端正就從屋裡出來了,兄弟倆合力把樹放到了陰涼處,這才回屋了。
顧家是村裡少有的殷實的人家,顧家祖上就有底蘊,戰爭年代把家產都捐了出去,顧家老爺子這一支在村子裡住下了,他還有兄弟姐妹都在帝都生活,平時來往的都少了。
顧守正的父親顧仁美是隔壁縣煤礦的工人,八級鉗工,每個月能有126塊錢,在這個年代就是高工資了,與正團處級幹部相差僅1塊錢,養活一家子綽綽有餘,甚至比較的滋潤。
所以除了倆兒子上工以外,顧母上工一般都是幹最輕省的活兒,能有兩三個工分就不錯了,如果可以不上工的話,她就在家歇著了。
“守正回來了?快來吃飯,今天你媽做了炸醬麵,仲言快給你哥拿筷子去!”顧仁美趕緊招呼大兒子吃飯。
“爸!您啥時候回來的?”顧守正撣了撣身上的土,還沒進屋,想著先去換件衣服。
“今天下午,我去公社割了點肉,萬幸還有點五花肉!”顧仁美說著就走了出來,看到大兒子袖子上的補丁,他皺了皺眉。
顧守正看到了爸爸的眼神,他沒解釋,既然回來了,有些事兒也該變一變了,若是以後思畫進了門,他可不能讓她受一點兒委屈。
顧仁美點點頭沒多說,可是他已經記在了心裡,轉身進了堂屋。顧守正收拾好自己,就往堂屋去了,顧母劉淑珍收拾好了廚房也一起吃。
“守正,既然當兵的事兒你讓給了叔言,那你以後想幹點啥?老在家待著不行,一輩子在地裡刨食,不是長久之計。還有仲言也是一樣。”
顧仁美吃著飯就說起了倆兒子前程的事兒,聞言劉淑珍的嘴唇動了一下,不過終究是沒說出來。
顧守正看了一眼顧端正,兩人做的事情不適合現在說,畢竟老一輩的人的思想還是保守點。
“爸,您有啥建議?”顧守正伸手給顧仁美把茶水換成了白水,顧仁美吃飯的時候有喝茶的習慣,上輩子胃不好這也是一個原因。
“你記得你王叔嗎?他在縣城傢俱廠,今天遇到他,說是廠裡要收一批學徒,我想著你慣愛擺弄那東西,說不定你能願意去。”
顧守正失笑,爸爸在這試探他,他也沒說話,只是笑了一下。
“爸,您要是覺得合適我就去,沒啥不行的。”
顧守正反過來將了一軍,他深知未來的歷史走向,高考即將放開,他不可能錯過這次機會,這次黑市接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