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太累了，剛有靈識而已，人形還沒化成，若不是見主人有危險，它還一時化不成人形，也沒有自主意識。
多虧了這次的意外。
當然，這白眼別人是看不到，別人看到的話，還是一隻沒有臉的紙符。
狐狸聽著喘氣聲就在耳邊，又重新環顧了一圈四周。
可是石洞內空空如也。
洞外都是站崗的小弟，這洞裡也沒有別的入口，人不可能是外面進來的，更何況聽聲音還只是個三四歲左右的寶寶。
“剛剛誰在說話！？”
狐狸頭皮有些發麻，試探著追問。
他不怕看得見的東西，就怕那些看不見的東西。
他們狐族天生對那些未知的東西充滿敬畏，也許是當初被看不見的某些東西劈得只差打回原形，因此內心落下了不小的陰影。
但慶幸的是，他的小命還在。
其實，九州上凡是修煉的靈性生物都對這些天生敬畏，他們本來就是逆天而行，最害怕的就是天罰。
能從天罰中逃脫的，幾乎是沒有的。
他，
只是個例外。
他是個幸運兒。
但幸運有過一次，不可能次次都有。
他深知人不可能永遠幸運。
小紙人調整了一下呼吸，翻了個身，就那麼四仰八叉地躺在龍十一的袖口處，見那狐狸精一臉驚疑，不由得意洋洋地笑出了聲。
想他一代雷符，僅是一道未穩定的靈識就能把對方嚇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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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在……
太牛逼了。
“我是你大爺！”
那紙人嗤笑了一聲答。
“你是誰？有種出來單挑！”
那狐狸一聽被人佔了便宜，自然遏制不住，怒了。
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被別人當著面罵。
狠厲的眼神，扭曲的美人臉，只是一瞬他就從龍十一熟悉的臉，變回到原形。
小紙人調息了一下，聞言便從龍十一的袖口蹦噠著跳了下來，一個筋斗便站上了龍十一的腦門。
雙手叉著腰，一腿在前半蹲，拉出一個馬步。
噼裡啪啦的就對著那狐狸吐出了一串字元，字元是金色的，通體泛著金色的光芒直向狐狸的面門砸去。
那狐狸這回終於看清了那罵自己的，竟是一個不足十厘米一身繁文的矮矮胖胖的紙皮小人。
紙皮小人身上，密密麻麻都是蠅頭般大的字，而這會子，他正對自己口中狂吐字元。
狐狸愣神了一瞬，如果他沒有看錯，這應該是一道靈符。
但他從來沒有見過有自己靈識的靈符，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這實在太離奇了。
正愣神間，那些字元已經快要砸到了他的臉上，他下意識的舉起雙手想要擋一下，然後就聽到一連串爆炸的聲音，那些字元竟然炸開了，聲音不算大，就像甩炮扔在地上的聲音，還夾帶著火花。
威力不大。
但侮辱性極強。
：()龍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