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更添英武。
白皙的面板無論太陽怎麼曬也曬不黑。這在武官中極其少見的。
這會子不管他對自己多麼寵愛有加,周雲若都不會陶醉其中。
因為她見過他的下流骯髒,也見過他衰老時,酒色寖淫下油膩且鬆垮的一身臭皮囊。
更忘不了,他狼心狗肺摟著別的女人,嘲笑她昨日黃花,不自知。
沒讓她下堂已是恩典。
眉間沉色一轉,周雲若對上他的笑臉:“夫君,你待我真好。”
閆衡聞言,輕輕點頭。與他並肩而立,外人看著大概會覺得二人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想起他的手還搭在自己肩頭,裝做不經意的錯開身子。
看了眼那名女子,見她眼圈都紅了,手裡那條淚水打溼的帕子被她捏成了一團。指關節因用力泛白,本是淡淡的青筋,此刻顯得格外清晰。
前世她信了他這套說辭,由著她被安置在外面。
微微一笑,說道:“同為女人,她的處境真讓人同情。夫君,咱們讓她進來喝口熱湯,暖暖身子再去也不遲。”
閆衡搖頭道:“她現下應是沒心情喝湯,還是早些去吧!”
回頭見那女子還不移步,他沉了臉道:“還不快跟上,耽擱了爺的事,再不管你。”
女子聞言,滿臉苦澀,裙下小腳跟上他的步伐。
周雲若低眉冷笑,回身看了一眼秋蝶。將人招到身旁,附耳低語了幾句。
秋蝶聞言神色一凜,看向那女子的背影,眸中多了一抹厲色。而後偷偷尾隨了去。
過了午時才回到閆宅,神色忿然的將看到的全都回稟了周雲若。
周雲若招來幾名小廝,動身前往。
城西槐花巷,她一把推開院門,帶著人氣勢洶洶的快步朝裡面走去。他的隨從見了,忙大喊一聲:“夫人,您怎麼來了?”
她一把推開他,踹開屋門。
只見那女子坐在床邊,閆衡站在一旁,細看腰間的墨色束帶,有些鬆散。他神色略顯鎮靜。
她驟然提高嗓門,指著他高聲道:“閆衡你敢私養外室~”
他反應快,上前矢口否認:“沒影的事,雲若你聽我····”
“啪~”
她可不聽騙人的鬼話,一巴掌甩過去,順帶用指甲刮破他的臉。
前世閆家對外故意製造她是母老虎的謠言。既是承了這母老虎的威名,她便做個真惡人。